“陆大妹,人家找你哩!”
“陆大妹,你啥时候这么勤力了?哎唷,搞得我们都好像在偷懒,队长会表扬你哉!哈哈哈!”
“秦月珍,那那那,秦梅芳娘在这儿呢!”
乡下老社员,一个比一个爱管闲事,被队长安排着拔棉花杆子的,又大部分都是妇女,男劳力都是去开沟翻地了,所以这会儿,这帮子老娘们起劲的等着看陆大妹舍不舍得还自行车呢!
陆大妹眼看躲不过去,只好直起身,好像啥事也不知道似的,茫然问别人:
“怎么了?啥人找我?”
秦凝看着众人的表现,始终笑眯眯的,特别的乖巧模样,此时见众人这么喊,她也只是看了一眼陆大妹,对指点她的人说:
“哦,谢谢王阿婆,你真好,我看见她了。不过,到我家骑走脚踏车的是我大孃孃,我哪里好去问别人的呢,要问,也是大孃孃帮我去问的嘛,王阿婆你最懂道理了,你说是不是?”
被发了好人卡和最懂道理卡的王阿婆自然点头如捣蒜:“倒是倒是”。还继续主持公道:
“朱月娥你也真的是,人家借给了你脚踏车,你怎么好转借别人的呢?那肯定你自己去问人家陆大妹拿回来还了嘛,大家说对不对?”
乡下妇女们辨别事非的能力实在有限,基本上秉持“谁弱谁有理”。
比如,当秦凝得了八十块钱稿费、秦达一家去要的时候,众人一开始都认为秦凝不给就是错;
而当秦凝说了自己的苦难和欠债的种种,众人又觉得秦达光想占便宜不想付出是错;
秦阿南家有脚踏车,秦振国身体不爽利要借,秦阿南不借就是错。
同样的,这会儿的事情上,那么出风头的脚踏车,朱月娥帮儿子借去骑了好多天都不还给秦阿南家,还转借给别人,就是错的。
所以,一众老娘们就开始附和起来:
“就是说啊,朱月娥,你把脚踏车借走了,押金租金有没有给呀?还又借给别人,真的是……要我是不舍得的,那么好的脚踏车咧!……做得出!……秦阿南好欺负嘛!……是的呀!”
好多人都围在她附近,朱月娥被众人说的没有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站在原地,喊话隔了十多米远处的陆大妹:
“哎,陆大妹,脚踏车你女儿骑回家去的,你倒是还回来啊,要不人家当我不要还呢,你看这事闹的!”
她站在原地喊,一个是她见陆大妹怕,不想走过去说,另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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