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来,秦阿南又一个劲的劝着吃,好说歹说的,终于,裴丽亚捧上了粥碗。
看着裴丽亚肯吃东西,秦凝也是放了一半心。
晚上,秦凝让秦阿南和裴丽亚睡在炕上,她自己回了房间睡,还嘱咐佐罗:“你看着点那个姑娘啊,她要是溜走什么的,你得喊我啊!”
狗:“呜汪!行!”
可大概是裴丽亚这几天睡桥洞冻坏了,又没有吃东西,尽管现在在秦凝家舒服了,可她之前就一直饱受精神折磨,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到第二天天亮,秦凝去喊她上县城时,她就起不来了。
她手撑着炕,抬了几次身子都起不来:
“秦凝……对不住……我头重的抬不起来,腿也像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我,我可怎么去城里呀?可不是连累你吗?”
秦凝看看她的脸色,实在不好,摸着额头,也像是在低烧。
“要不,我去找赤脚医生来给你瞧瞧吧?”
“不要!秦凝!除了你和你娘,我谁也不敢见!不要!”
“可是,你病了,这……”
“不要!秦凝,我就算死,我也不要看见外人,没有人看得起我,没有人……”
裴丽亚的手,紧紧的攥住秦凝的衣角,紧闭的眼角,开始淌泪。
秦凝只好安慰她:“那,你就在这歇几天再说。”
裴丽亚睁开眼,担忧和害怕重的如山石:“可是,我的肚子……”
秦凝挠头:“……这个,也不会差两三天的吧,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这流产啥的,不一定能做的吧?那个,我也不大懂,不管怎么说,你现在这样,我也载不了你去县城啊!要不然……我找找人,看有没有汽车载你去?”
秦凝还想着,要不,就去找找赵进明或者钱师傅,看能不能弄个汽车。
谁知裴丽亚又吓坏了:
“不不,秦凝,我在你这的事,不能让人知道,不能!我爹拿了人家一百块的彩礼,转眼的就给我哥当年礼送了亲家家里去,就怕我那没过门的嫂子婚事给黄了,要是让人知道我还活着,我逃不掉的!要是知道我肚子……我会被我爷娘打死的!秦凝,求你,不能让人知道!”
秦阿南也在炕上呢,看着裴丽亚的可怜相,就一叠声的安慰:
“行行,我们不让人知道,细娘啊,你别愁,身体要紧,这样吧,我们家小凝的房里没人去的,你躲在她房里好好养几天,我来去帮你去问问赤脚医生,这个肚子……要怎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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