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试着好,让宝生现做一个给你,我带了好些布的。”
任阿山看着秦凝的笑脸,高兴极了,兴匆匆进了房间,一会儿的出来了。
六月份,挺热的天,任阿山把小花纹样的节约领穿在里头,特特的又在外头套了一件她从东北穿过来的毛衣,把领子给翻出来。
“怎么样?”任阿山扯着毛衣下摆问,估计穿着毛衣是真热的慌。
秦凝还没开口,宝生拍手:
“好看!孃孃,这么一穿,年轻了好几岁。那,这个白色的,虽然是男式的,你也试试吧?看看领圈合适不合适。”
任阿山自己也很满意,又站到任贵均炕前:“爹,好看不?”
任贵均现在能自己吃饭了,一边把最后一口饭送进嘴里,一边笑着说:“哦哦,好看!”
任阿山很高兴,又问秦凝:
“哎,小凝你说,你舅公这里,连个大点的镜子也没有,就那么一块三角坏玻璃,我都看不清,怎么样?好不好?”
秦凝说:“好看的。阿姨,你要相信男人们的眼光,舅公和宝生都说好,那就是真的好!”
众人都笑了起来,任阿山兴头头又拿了另一个节约领:
“那好,这个白色的男衬衫领我也去试试,白色还好搭配呢。”
任贵均就笑着说她一句:“嗳哟,老来俏咯!”
灶间里的人就都笑了起来,宝生收拾了碗筷去洗碗。
却在这时,就听见西边开始大哭大闹了起来。
先是房秀娟的声音,远远的从房里传出来:“……你敢打我!任东升你敢打我!”
继而是任东升的声音,像是从房间里追出来:
“是你先打的我!你这个泼妇,你看看我的手臂,我的脸!你先打的我!”
房秀娟尖声起来:“我为什么打你,我为什么打你,啊!你还有脸说!把钱拿出来!拿出来!”
任东升也很大声,完全的不管不顾:
“我没拿!该我问你的呢,你到底拿了多少钱?不是你自己说的三十块吗?那交掉了十二块租金,十八块钱不是好好的在抽屉里吗?你骗人,你个烂女人骗人!你倒跟我要钱了,原来你吃灭了!烂女人!”
女人的声音更尖利了,带着一点喊破嗓子似的嚎叫:
“我不管,你把钱拿出来!我骗人怎么了,我藏起来,将来不都是为了你儿子!我又没有拿回娘家,我也没拿去偷汉子,你给我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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