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原因,落户在我舅公那边;
我舅公是贫民,绝对的贫农,再后来,我和成屹峰结婚了,我的户口又迁到了黑省,那我就还是延用的我舅公那边的成分,所以,不管这个成分问题要怎么算,我都应该是贫农,绝对的贫农,我没有隐瞒,更没有造假,我就是贫农啊,要不然,我怎么过得了政审来上大学呢?”
仲倚竹重重的吐出口气,像脱力似的放了手,倒在椅子上:“可吓死我了,我就担心别我们让你考大学考大学,结果倒是害了你。”
秦凝依然握住她手:“仲教授,不好意思啊,让您担心了。”
仲倚竹这才又坐起来,说:“可别这么说,不会有事就好。对了,你刚才提到舒风……怎么了?你为什么觉得舒风是要调查你的人呢?你跟舒风这个学生,有什么冲突吗?”
秦凝叹了口气,说:“舒风这个人,我觉得,是唯一会怀疑我的成分问题的人。因为……”
秦凝把好几年前,她到美术出版社画画,舒风向她求婚,而她以“娘是地主成分”推脱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仲倚竹,最后说:
“所以,我一听您提到有人调查我,我就只想到是舒风。您也知道的,我现在是有两个孩子的人,顾孩子还来不及呢,平时我也就不爱和人打交道。别说别的系了,我们自己班里的人我到现在还认不全,真不存在和人有冲突的事。
如果要说我得罪了谁,那就只有前些日子,我带着成屹峰在新生联谊会上露面,算是彻底的打击到舒风了。除此以为,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突然来调查我的成分问题。您说是不是?”
“这个舒风!”仲倚竹皱眉:
“平时功课不怎么样,就爱搞这些事!你知道吧,他爸爸是市革委会的,他就仗着这个,和我们办公室的教授们都能拉巴上几句,时不时的来套近乎,我是很看不惯他的。
怪不得,我觉得在谢老师那儿打听你的人,倒像是市革委会的人,你这么一说,我看应该就是舒风搞的鬼。那你现在觉得,要怎么办?”
秦凝摊摊手:“不怎么办,当不知道就完了。因为我没造假,也没隐瞒,随便他们调查去。沪上市革委会又怎么样,也不能虚构个罪证给我吧?反过来,我要是去找舒风问,他这种小人,说不定死活不认不说,还会恼羞成怒又给我小鞋穿呢!”
“也是。”仲倚竹点了头:“小人心最是难懂。那,我给你留意着,要是再有人来调查什么的,我立刻告诉你。”
“劳您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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