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初八大声地应着,进了屋,手里端着热水盆子。
“那你来说说杜十娘该怎么办?”
“有那个钱,要男人何用?”初八拧着帕子,递给我擦脸。
木槿另端了盆倒了热水,洗了脸。
“你们困就接着睡呗。”
“您还有什么别的故事要讲吗?”乙雀打了个哈欠。
我想了想,《聊斋志异》不知道能不能过审,算了。
“暂时想不起来了。”
“还要一个时辰天亮,”木槿看了眼天色,“您是饿了吗?”
我摸了摸自己的胃,“不饿。”
“那您看会账本?”初八接着问。
这是多想我继续睡觉……
“今天煎药还是让朱神医把那味嗜睡的药材加上吧,少加点。”我叹息一声。
“我去看看灶上还有什么,给您做个宵夜吧。”木槿提了一盏风灯走了。
“今夜谁在外值夜?”我问。
“您就别折腾他们了,”初八开口,“还是把积攒的账本清了吧。”说着,把西间书房的账本搬了过来。
乙雀给我梳着头发,动作越来越慢。
“把她放我床上去。”我轻声说。
初八接住快站不住的乙雀,抱起来送去了床上,还轻轻盖了被子,放了床幔,熄灭了床头的琉璃灯。
我翻看着账本,有些犯困:“马上快年关,不知今年什么光景,户部今年应该好过,除了雪大些,没有别的出项。”
“您别担心户部了,您担心些财路吧,眼瞅着过年了,今年你属下的分红要使您的荷包大大出血了。温泉庄子算是您自己的私产了,花费的人力物力虽说是圣上亏了些许榜纸,工部费了些许功夫,但钱财可是实打实的从您账上走的……”
我瞬间有着精神,“没事,我还有喻君慎的私产抵上,那可是白来的钱财。”说到这里,我顿了顿,“洛城的账目收益清出来了吗?”
“有些不顺手。”初八坐在我旁边翻看着账目。
“哪些地方?”我抬头。
“这里,这里。”初八指给我看,“前后只隔一天,进价涨了一倍?还有绦丝,为什么是卖价比进价低一倍,这不是赔钱吗?”
“那种染料的保质期只有那么久,过了那天,就得用另外一种代替,代替的品种原料是从南疆那边运过来的。至于绦丝绦丝卖给当地的人当然便宜些,洛城产丝,进价贵是为了保障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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