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坐在船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目光落在湖面上，赵金枝刚刚落水的位置。
“俺问你话呢？赵金枝在哪？”罗东升极其不耐烦地怒吼。
“喏，就在哪。”杨玉下颔朝湖里比划了一下。
罗东升顺着她比划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湖面上的波纹动荡的明显，他胸口一紧，呼吸瞬间就不顺畅起来，大手紧紧的扣在掌心。
他将船靠近杨玉的船一些，然后跳上杨玉的船，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起来，扣住她脖颈，“你再说一遍，金枝在哪？”
他双目猩红，眼神残酷，像撒旦转世的恶魔，叫人恐惧。
即便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杨玉看到这样的他，也是害怕的。她脸上惨白，嘴角哆嗦了半天，才发出声来。
“我说她已经死了，被我丢进了湖里。”
罗东升胸口狠得一恸，猩红的眼底浮上一层薄雾，他目光又落在那片水面上怔忡了片刻。他推开杨玉，一头扎进了水里。
杨玉跌在船板上，仰天大笑起来，“罗东升，别白费力气了，你救不了她。”
罗东升浮出水面，深吸一口气，再一次潜入水中。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回，突然又听到杨玉说：
“忘了告诉你，我在身上绑了几块石头，她早就沉进湖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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