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钥一角泄露的微光,在弩手鹰隼般的目光下,仿佛瞬间点燃了空气中的无形引线。那野性女子“影蛇”和刀疤脸大汉“狂刀”虽然反应稍慢,但也立刻察觉到自家老大气息的变化,目光齐刷刷锁定李云飞胸口,贪婪与凶厉之色再无掩饰。
“嘿,”狂刀咧嘴一笑,露出黄黑的牙齿,手指摩挲着背后宽刃刀的刀柄,“看来咱们的运气,比预想的还要好。老大,那玩意儿……看着挺像传闻里说的……”
“闭嘴!”弩手“夜枭”低声喝止,但那双藏在面罩后的眼睛,却死死盯着李云飞,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森冷,“朋友,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怀里那东西……可否借来一观?”
说是“借观”,但那语气,分明是强索。
李云飞心中暗叫不妙,知道方才一时疏忽,已被对方窥见关键。他不动声色地将衣襟拢了拢,体内那恢复少许的内力开始悄然流转,左肩的剧痛和身体的虚弱被他强行压下,眼神平静地迎向夜枭:“阁下说笑了,不过是一枚祖传的护身玉佩,不慎破损,并非什么稀罕物。”
“护身玉佩?”影蛇嗤笑一声,扭动腰肢上前半步,软鞭悄然滑落手中,“什么样的玉佩,能让人从血瘟山那边爬出来,还带着一身新鲜的血口子?小哥哥,姐姐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夜枭抬手,再次制止了同伴的进一步逼迫。他深知眼前这一男一女虽然狼狈,但气质不凡,尤其是那白衣女子,看似重伤虚弱,却给他一种深海潜流般的危险感。强行动手,未必能讨得好。
他放缓了语气,却更显不容拒绝:“朋友,我们影狩团只为求财寻宝,无意结生死仇怨。这样如何?你将那‘玉佩’交给我们,作为交换,我们不仅护送二位安全离开,还将团里最好的疗伤灵药奉上,并赠予一笔足够二位日后安身立命的钱财。你们伤势沉重,留在此地凶险万分,这笔交易,对你们而言,并不亏。”
他一边说,一边看似随意地调整了一下手中黑色短弩的角度,那弩身上隐约有暗沉的符文流光一闪而逝。狂刀和影蛇也默契地移动脚步,隐隐形成三角合围之势,封死了李云飞和白衣女子向山涧和密林撤退的路线。
压力骤增。
李云飞握剑的手紧了紧,指节微微发白。他知道,对方这是在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交出玉钥?绝无可能!此物关系重大,岂能落入这等来历不明、心怀叵测之人手中?更何况,玉钥如今已与他气血隐隐相连,更是关乎镇压邪魔的关键,怎能轻言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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