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度眸子平静无波：“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我飞升仙界后，灵虚界，与我何干？”
“倒是你，沈琼白。你是忘了自己从哪儿来的吗？”
不是所有修士都像沈琼白一般全无斗志，自甘堕落偷渡入灵虚。
飞升仙界是他自幼的执念，裴玄度不可能轻易放弃。
沈琼白冷嗤一声，瞅了眼虞晚：“不好意思，我还真忘了。”
于他而言，虞晚在的地方，才是喧哗热闹的人间，才是毕生梦寐的归宿。
除此之外，灵虚界、仙界、神界，亦或虞晚口中的现代，都不是他的家。
裴玄度想借此哄骗他？
没门。
裴玄度欲说出口的劝诫一顿。
他摇摇头，越过沈琼白看向远处神色各异的各大势力修士，平静道：
“你们来晚了，仙路已开。但等我飞升后，定会想办法关闭仙路，还灵虚界一个安稳。”
无妄寺一行人匆匆上前，云师声音淡然，却戳破了裴玄度那层虚伪的皮：
“阿弥陀佛，裴施主，你若当真顾念灵虚界，何必献祭开仙路？”
“你既已做出选择，也就不必再冠冕堂皇地说出弥补的话。”
裴玄度气定神闲的脸一僵。
他没有再理会云师，而是继续看向虞晚：
“今日是我得道飞升，也就是说千年前，是你错了。”
“虞宣，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就此，情绝。”
裴玄度说完，抬指掐断牵连在他和虞晚之间，那道虚浮的姻缘情劫线。
两人心口同时一痛，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虞晚：“！！！”
总算不用再膈应了。
感恩。
不过……她和裴玄度之间哪来的情可绝？
他单方面强行碰瓷入赘的冤孽债？
有本事找虞宣剑尊说理去。
别搁这儿跟不知情的她瞎哔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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