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了,那女的哭哭啼啼话太碎,给我叨咕的困的不行,给他们撵走了。”
秦川:“他们中途没有离开过吗?”
阿聪撇撇嘴:“没有。俩癞皮狗,不就是不想还钱,一直卖惨,看着就烦。”
阿聪说完,不等秦川再说什么,进屋哐地一声将门拍上了,显然起床气还没消。
寨老夫人有些尴尬地笑笑,“这孩子,小时候没人管,这两年又让我们惯坏了,警察同志别介意啊。”
秦川冲寨老夫人笑笑:“没事。我们就是了解一下情况。”
姜汶池蹲下凑过去看寨老夫人编竹筐:“奶奶您手真巧。”
伸手不打笑脸人,寨老夫人让姜汶池夸的笑的见牙不见眼,但老人还是谦虚的。
“这算什么呀,咱们海西寨的女人,人人都会。当年在寨子里,我的手艺也只能排第三……”
说到这里,寨老夫人叹了口气,浑浊昏黄的眼睛浮现泪光:“可惜啊,她们一个个,都早早的走了。”
姜汶池闻言遗憾地:“您说的,是您当年的姐妹们吗?她们早逝,都是因为身体不好吗?”
聊起这个,寨老夫人眉宇间的褶皱愈发深刻。
“是啊,她们个个都手巧能干,一个人能养活一大家子,谁能想一个个都早早病倒了……”
姜汶池好奇地:“海西寨以前,都是女人做工养家吗?”
寨老夫人颇有些骄傲的点点头:“这是我们寨子的传统。我们寨子里的女人,个个都比男人能干。哪像现在的女孩子,弄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说到最后一句,寨老夫人神情间掩饰不住的愤怒。
姜汶池凑上前:“您是说小禾?”
寨老夫人哼一声:“我土埋半截了,懒得说那些造业的话。她趁早把钱还了,留给阿聪,我也就能放心走了。”
姜汶池:“寨老当年给她钱的事,您一点都不知道吗?”
寨老夫人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堪,手下用力,一根竹篾断了,她撇着嘴,不悦地:“谁知道死老头子怎么会被猪油蒙了心。”
寨老夫人说着,丢下编了一半的竹筐,颤巍巍地起身:“我累了,得歇一会儿,老头子的案子,你们什么时候破了,记得通知我一声。”
说完,老太太就一步三晃地进了屋,全然没了当初看见寨老尸体时的伤心,显然是真的被寨老背着她给小禾钱这件事寒了心。
院子里骤然没了主人,只剩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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