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不至于吧?现在那么多单身青年,一个人多自在。”
李聪叹气:“你是不了解。”
他简略的把这位沈医生家里的事情跟她讲了一下,章柠听完这一地鸡毛,便笑了:“你这么一说,好像是,不过其实也还好,过日子嘛,谁家没点破事呢,想开就好。”
李聪惊奇道:“你也有?”
她似笑非笑的瞧着他:“怎么,我看起那么无忧无虑?”
李聪佯作不经意的往她脸上瞥一下:“倒不是说无忧无虑,但看着没吃过苦,是跟我们不一样的人。”
她微笑:“你是说我没有一张有故事的脸?”
李聪立马笑了:“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觉得你给人的感觉相对比较亲切,不像师兄,他总是……总有一种距离感,好像永远跟人隔着一层什么东西似的。如果你们把这种距离感叫有故事,那我觉得还是当没故事的人好一点。”
章柠笑了一下,也没再说什么。
这一晚,她留下来继续陪床,依然睡得断断续续。两点多的时候,她醒来去洗手间,瞧见李聪正趴在护士站那写东西,疑惑的走过去,问:“李医生,我怎么感觉什么时候都能看见你?”
柜台后的小护士调侃:“你说对了,他这一年是住在医院的,爹妈死了,他都不能离开。”
她无所谓的笑了一下:“那你们医院也太不人性化了。”
李聪埋头奋笔疾书,声音带着浓浓的疲倦:“我们还算人吗,我们都是牲口。”
她想起什么来,又问:“你们晚上是有抢救吗?”
笔尖一顿,李聪问:“你看到了?”
她点点头:“八点多的时候,我看见你们一堆人往隔壁跑。”
李聪叹气:“患者术后脑出血还引发了脑疝,呼吸、心跳骤停,拉去做了半宿手术,这不刚结束。”
她问:“命保住了吗?”
李聪道:“命是保住了,但能不能醒很难说,多半是植物人。”
护士在一旁道:“可别了,醒就醒,不行就算了,他们家里也没什么钱,再耗下去,真是家破人亡。”
李聪道:“可不是,今天下病危的时候,患者的儿子一直拉着沈师兄追问到底能不能救过来。我听那意思,是想放弃。但患者的爱人异常坚定,说哪怕机会再少也要做。他儿子就给自己妈跪下了,说要是做了手术就能醒,那砸锅卖铁也要做,但做完手术大概率还是植物人,那就别做了,他们耗不起。患者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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