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吃饭。
滕玉意心里一急,干脆起身坐到蔺承佑身边。第一回照顾眼盲之人,都怪她太粗心了。
她亲自碗送到蔺承佑手里,掰开他的手指助他握稳,随后提起箸:“我来给你夹菜。”
蔺承佑顺理成章道:“我想先吃点素的。”
滕玉意就盛了勺芋泥到他碗里,蔺承佑又说:“有鱼鲙吗?”
滕玉就新酢的松江鲈鱼干鲙夹给他。
“想喝汤了。”
滕玉意亲自给蔺承佑盛汤。
过了会儿,蔺承佑又说要吃点心,连点心都是成的。
蔺承佑吃饱喝足,滕玉意又巾栉塞到他手里,蔺承佑净了手面,便坐那儿听滕玉意用膳。
手里的茶盏清香四溢,他的心神却全放滕玉意的身上。
滕玉意桌上的荤菜吃遍了,唯独肯吃素菜。
真够挑食的。
蔺承佑想了想,拿起她手边盏里的勺,循着用膳的记忆,『摸』索着盛了一勺蕨菜放到滕玉意的碗里。
滕玉意愣了愣。
就听蔺承佑说:“你爱吃玉函泥,帮你盛了一勺。”
可那明明是蕨菜……滕玉意眼眶发涩,二话说那勺蕨菜吃得干干净净。
一会儿,蔺承佑又盛一勺,依旧是蕨菜。
滕玉意又吃了。
结果没多久,蔺承佑又给她盛了第三勺蕨菜。
这一回,滕玉意的伤心短暂地化为了狐疑,而一扭头,便到蔺承佑手上和腕上有几处伤痕,着像平日慎绊倒擦伤的,殷红伤口落他白皙的皮肤上格外触目。
想想先巷中听到的对话,蔺承佑如今似乎连查案都查了了,双眼一盲,犹如整日待黑暗中,那种光景,对蔺承佑这样的天之骄子来说怕是一刻都难以忍受,可这两月因为怕惊扰她体内的蛊虫,竟硬生生捱下来了,她一颗心像泡盐水里酸胀得要炸开,一声也未吭,埋头将碗里的蕨菜吃得一点剩。
用完膳,滕玉意净了手面,坐蔺承佑面静静端详他眼上的布条,春绒和碧螺见状,提着食具悄悄退下,离开顺便绝圣和弃智也请出去了。
等到屋里没别人了,滕玉意手绕到蔺承佑的后脑勺,心翼翼解开布条。
布条从脸上滑落,依旧是挺的鼻,白净如玉的皮肤,那双眼睛黑亮如漆,上去与平日没什么两样,
而,一触到光,蔺承佑的眉『毛』几可见地皱了皱。
“很疼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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