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记性不那么好了,吃天麻也有用。”
这是说顾太后忘叫行昭起来是因为年纪老了,记性不好
行昭腿打颤了,听方皇后话,忍了笑。
顾太后轻笑一声,没接话了,拿手指了指殿下行昭:“温阳县主起了吧,赐坐儿。”又笑着和身侧姑姑说话:“前一回见温阳县主是正月初五那天,今儿个一见觉着又长高了些。等先临安侯夫人除服礼成。再领进宫瞧一瞧时候,估摸着就长成了个大姑娘了!”
方皇后神色如常,顾氏这个人从下头一步一步爬上来,向来话里有话,绵里藏针,说好听点是含蓄,说难听了就是阴毒。
责备个小娘子不好好家守孝,倒住到宫里来,至于这样麻烦吗?
行昭正襟危坐着,眼神定那尊双耳玉色白釉花斛上。两耳不闻窗外事,神情低落又显得没了生机。
“臣妾心里头也忧心得很啊。若是都到了除服礼,行昭脸上那道疤还没消下去。可该怎么办才好啊!”方皇后接过话头,将门出身,向来一招定胜负,不耐烦这样推诿着打话里官司。
眉角稍稍往上挑了挑,口里说:“初一、十五时候。总也不见应邑和中宁进来问安了,连您前两天不舒坦,她们两个也像销声匿迹了似,可是家里出了事儿?”
行昭进宫当晚,就将满儿招出话儿一五一十都给方皇后说了,大家都不是蠢人。前后一联系,哪里还不晓得这是使了什么样招数!
没待顾太后后言,方皇后轻轻往前探了身。轻笑着似是再同顾太后商量:“卫国公世子去了怕是有一年了吧?应邑一个人住公主府里头孤孤单单,历朝来可都没有公主守寡!守一年,再细细选一年,到第三年,就该将亲事提上台面了。臣妾是做嫂嫂都记挂着。想来母后心里也有了杆秤吧?”
顾太后神色一凛,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方皇后几眼。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不急”顾太后缓缓把眼神从方皇后脸上移开,口里幽幽说着,“温阳县主还下头听着呢,方家没教过皇后言礼行止?”
一个没落人家出来破落户谈言礼行止?
方皇后心头又鄙夷又想笑,胞妹枉死和这母女两脱不了干系,手上沾血还没洗干净,还有脸和她谈什么眼里行止!
“方家出身草莽,又以军功起家,教出女儿都是直来直去,不懂那些弯弯绕,臣女母亲是这样,皇后娘娘自然也是这样”方皇后还没来得及说话,行昭却轻轻出声,神色激动,眼神里却带着些惶恐与害怕,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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