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皇后捏了捏行昭手,笑着唤来林公公,条理清晰地吩咐道:“先去欣荣府上。她昨儿个也应了那三家,无论好与不好,她亲去也好派人也好,总要去支个声儿。再去平阳和万阳两位大长公主府上。一言一语都要说清楚,应邑长公主胎保住了要说。王嫔过后说话也要说,皇上默认也要说。顾太后静默无声也说。”
“再劳烦欣荣长公主亲去,帮阿妩瞧一瞧贺家三姐姐吧,这时候贺二夫人也家里头。”
行昭想了想,叫住欲离林公公,加上这么一句。
方皇后诧异地低下头看了看行昭,随即笑了起来,直接通过贺家二爷贺现嘴传到贺琰耳朵里头去,比让京城里头沸沸扬扬再传到贺琰那里去,直接敏锐得多。
林公公转身看向方皇后,方皇后诧异之后轻轻一笑,摆摆手,示意他照着去做。
方皇后不知道是该忧还是该喜,皇家孩儿大多早慧,行昭从狼窝出来,性情大变,如今宫里头也要步步惊心
方皇后叹了口气,轻轻握了握行昭手,口里呢喃一句:“这样也好”复而语气变得清明起来,提了声量:“咱们走吧!”
应邑昨儿个是歇正殿里间里头,碧玉走前头,一撩帘子,就是满鼻子药味,应邑神情怏怏地躺罗汉床上,初夏天儿了,身上还搭了一条薄毯子,额上还箍着一个抹额,身后靠了个厚厚绛色喜福亮纹软垫子。
应邑一见方皇后身后还跟着个行昭,再无他人,便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皇后娘娘是怕单个儿见我?温阳县主又小又傻,她能帮你做什么呀?”
行昭低眉顺目地行了礼,没搭话,她头一次看见应邑一张脸刷白模样,心里畅得像有个小人儿敲锣打鼓做排场。
方皇后也不恼,笑盈盈地鸡翅木太师椅上落了座儿,带着轻笑说道:“棒打落水狗,向来不是本宫套路。皇上今儿个责难了冯大人,也不晓得三妹心里头是什么滋味。”
“什么滋味?我哪有什么滋味?一个小小御史,能让我有什么滋味?”应邑一时间摸不透皇后到底知不知道她与贺琰关系,从皇后昨儿个态度来瞧,再到今日洋洋得意,实不像知道真相样子
方皇后轻声一笑,见案桌上摆着碗口大芍药花,有一朵已经是蔫蔫了,干脆撩了袖子一把将那朵花掐了下来,嘴角抿了抹笑。
“冯大人是忠臣又是能吏,纵然是出身低了点儿,你也是二嫁了,肚子里头又还怀着人家种,你就是想赖也赖不掉。”方皇后转身将那朵花递给蒋明英,面容十分关切地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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