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可横插一足,毁了阿识的婚事与前程!若非陛下身边的大伴今日告知你父亲,连我都要被你蒙在鼓里!那吏部侍郎向来与你交好吧?如是种种,我可有冤枉你分毫?”
这番话说完,长公主仍旧颤抖不止。
裴慎的心思何等阴毒难测!且他想得到的东西,几乎从未失手。
老二老三虽则聪慧过人,然本性纯良,又岂会是他这阴险小人的对手!
可有冤枉?裴慎并未直接回答,只是道:“偃师才发生过一起地裂,百姓民不聊生,正因如此才更好出政绩,二弟若是做得好,来日擢升也有名目。选贤任能,陛下自有考量,何况二弟也是陛下的外甥,升降任免岂是旁人可以轻易干涉?母亲若还是觉得不妥,可亲自面圣陈情。”
长公主一时语塞,怒极反笑道:“你这是承认了?”
“那我与你父亲呢?”长公主咬牙切齿,狭眸中透出明显的怨毒,“我与你父亲也要阻止你与绾绾成婚,你岂非要将我们也一网打尽?阿朗也想娶绾绾,你又要想出什么招数来对付你弟弟?”
裴慎平静地看着脸红筋暴的母亲,慢悠悠地旋动着食指的骨戒,良久方一笑:“母亲多虑,我不也是您的儿子么,又岂会做出弑父害母伤弟之举?”
弑父、害母、伤弟。
这几个字眼被刻意咬重,仿佛已经在他脑海中预演多年。
对上长子戾气丛生的眼眸,长公主几乎是双腿一软,跌坐在身后的靠椅,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他这是何意?
怪她做母亲的偏袒老二老三?
还是说,拐弯抹角责怪她这个母亲做得不称职,害他幼时落入贼人之手,受尽折磨?
裴慎轻叹一声,“母亲若无别的吩咐,我先告辞了。”
言罢也不顾长公主震怒,负手出了厅门。
*
尚书府,清芷苑。
沈稚在那日游湖后染了风寒,断断续续二十余日才好全,也正因如此,才在沈夫人的连番追问下逃过一劫。
这日,沈稚才收拾一番打算出门,沈夫人又前来问话。
“裴二教你下棋你不去,裴三邀你击鞠捶丸你又拒绝,今日又是什么名堂?你还想躲阿娘到何时?”
沈稚听得头都大了,捂着耳朵说道:“今日是月溪的生辰,她还让我带皎雪骢过去玩呢,时辰不早,我得过去了。”
沈夫人扫过桌上定国公府送来的补药,一部分是昭阳长公主送来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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