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心脏被什么压着,她刚醒来,也不知面对他时那种莫名的紧张和压迫感从何而来,明明他对自己很好的。
她抿了抿唇,轻声问道:“那我们……平日相处如何?”
裴慎似乎叹了声,眸光微微黯淡下去,“你很好,只是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时常在想,倘若我的十分真心能换来你一分一毫的欢喜,那么即便让我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
沈稚瞪大眼睛,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也想不到,两人之间竟是这般紧张,他如此珍重她、爱护她,几乎卑微到尘埃里,可她却似乎因为一些误会,冷落了他。
沈稚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解释,半天才磕磕绊绊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是……对了,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裴慎不急于说清,只道:“你重伤初愈,一时难以接受太多的信息,先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日后你若还想知道,我再说给你听。”
沈稚乖乖地点头:“嗯。”
裴慎唇角慢慢地牵起。
瞧瞧,多好的姑娘。
沈稚这个人,他再了解不过,旁人待她好一分,她能给以十分的回馈。
先前靖安侯世子入京,见她第一眼便思之难忘,靖安侯之妹看穿兄长的心思,在水粉铺子特意让给沈稚一盒胭脂示好,沈稚不明就里,隔几日又送她一对价值不菲的赤金蝴蝶簪作为答谢,甚至邀请对方参加自家的赏花宴,过度热情反倒引起不小的误会。
对待生人都是如此,更何况是他这个为她的伤势费心费力、衣不解带照顾月余的夫君。
裴慎已经从她眼神里看出先前没有的抱歉,甚至有种急于补救他们之间关系的冲动。
如若可以将她留在身边,他不介意用谎言来维持他们之间原本虚无缥缈的情分。
她此刻不也很欢喜么?既然是能给人带来欢喜的谎言,那就不算是伤害。
甚至他从她的面容里看出了羞赧,从前也只有在裴识和裴朗面前,她才会偶尔流露出这种让他嫉妒到发狂的表情。
即便将来她想起一切,那又能如何呢?只要他在一日,没有人能将她带离自己的身边。
忽然想到什么,裴慎语气微沉,“那几个不懂事的奴婢……”
沈稚从他眼里觉察出一丝不豫,赶忙维护道:“是我自己想岔了,不关她们的事,我听说这些丫头也是你刚买回来的,不知者无罪,你别怪她们了。”
裴慎面上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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