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口……
她竟然还是……轻薄了夫君。
沈稚一时间有些喘不上气,她冷静下来,尴尬地收回腿,缓缓将他腰间的手臂拿开,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男人的怀抱,翻个身,保持呼吸均匀,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裴慎在这时候慢慢睁开眼睛。
他从很久之前就派人留意她,清楚她的所有喜好,调查过她交往的每一个人,连她下意识的各种小动作都深谙于心。
唯独不知道,她闺房里的这些小毛病。
例如,她睡觉一定要抱着东西,喜欢踢被子,喜欢到处蹭,喜欢往暖和的地方钻。
昨夜因他占了一半的被子,她两臂空空,找不到依托,只能来抱他。
裴慎唇角弯起,指尖揉了揉太阳穴。
沈稚听到身后的动静,紧张得手心直冒汗,随即故作镇静地转过身,装模作样地揉揉眼睛,拿迷迷糊糊的声音问他:“夫君醒了,几时了?”
裴慎听了一夜更漏声,再看眼外面的天色,估算道:“大约辰时过半,还睡吗?”
沈稚醒了醒嗓,“不……不睡了,我一向都是辰时前就起身用膳了。”
刻意解释一句,生怕人觉得她懒怠,好在这是在外头住,一般的大户人家哪里容得儿媳疏懒至此。
裴慎听出她的心思,温声道:“你如今尚在病中,调养身体才是首要,何况即便是在家中,家母对你也十分喜爱,晨昏定省这些小事上是决计不会与你计较的。”
沈稚稍稍放心下来,转过身恰好对上他沉渊般的眼眸,心脏竟无端狠跳一声。
随即又看到他眼中轻微的红血丝,才将方才那一瞬的惶惶压下,想起自己昨夜的不安分来,讪讪笑了声:“夫君可是没睡好?”
裴慎笑了下,“的确没睡好。”
沈稚张张嘴,面颊透出薄薄的绯色:“啊?”
她还以为他要说“还好”,给她个台阶下的。
裴慎闭上眼睛,沉郁的眉眼松弛下来,长出一口气,“不过已经是这十几年来睡得最好的一次了。”
沈稚再次愣住,怔怔看着他。
裴慎自从被掳去匪寨,与那群亡命之徒日夜周旋,神经时刻紧绷到极致,从未有所放松的时候,以至于回府之后,整个人几乎处于警惕至疯魔的状态。少年时落下这病症,此后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即便找到詹正献,也仅仅是缓和一二,不能根治。
听雪山庄几日,大概是他这十余年来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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