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吻,却似要吻。
鼻尖相贴,唇相近,若有似无地挨蹭,她轻轻嘤咛,难耐地抱住他,轻易便弄得他情难自禁。
裴獗双眼红透了,气息粗沉。
满脑子都是与她密不可分的交缠,猫爪子一样挠在心上。
他憋得难受,恨不得弄死她。
她却真睡着了,浑然不觉猛虎下山怒剑直指,更不知男人如何的躁动难熬……
察觉到他身上渐渐暖和起来,她便满意地叹一口气,寻个舒服的位置靠上去,整个人放松下来,片刻便传来悠长的呼吸……
裴獗眼眸发黑。
内心暴戾得如一头猛兽,沸腾的血液在身子里乱窜,可面对睡得香甜的妻子,他却不得宣泄——
得问问濮阳九,梦里发癫,是不是遗毒作祟?-
翌日,冯蕴睡到天亮才起。
明明装着一肚子的心事,她发现自己竟然睡得很好,下半夜连梦都没有做,就一觉到天明。
果然是皮糙肉厚了吗?
大满和小满来侍候她洗漱,都说她面色不错。
冯蕴瞧着外头的天色,“大晴天呢。”
大满迟疑道:“将军昨夜来过,天不亮就走了。”
冯蕴疑惑地道:“是吗?”
她摸了摸脖子,“难怪呢。我说梦见了他。”
小满:“女郎这几日磨牙厉害,常说梦话。”
冯蕴耳根微微一热,垂下眸故作镇定地饮茶。
大满瞧一眼,瞪小满。
“还不快为女郎备膳,就你话多。”
小满吐个舌头,笑嘻嘻地出去了。
早食后,葛广来报。
“昨夜庞贵来过,夫人睡下,便没有惊扰。”
冯蕴看他表情,“怎么说?”
葛广本来是个沉稳的性子,可说到这事,眉目竟隐隐露出些笑意,“庞贵说,他差点祭了天。好在有夫人的教导,这才侥幸活得命来。”
冯蕴微笑,“与我又有什么相干?”
葛广道:“夫人叫他要大声呼喊,让更多的人听到。果然,他那一喊,人人都知道韦司主在翠屿,知道韦家出事了,那李太后也是要脸的,再不好拘着人不放……”
冯蕴轻笑。
她让庞贵大喊,是笃定李桑若不会要韦铮的性命。
为了让李桑若更丢脸罢了。
大半夜的,将年轻的缇骑司司主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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