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拱手。
“不必。”冯蕴意味深长地一笑,声音冷淡,不见怒气,却让人无可辩驳,“在我的庄子上,我若有半点异心,你们都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侍卫脸色一变。
突然的,脸就红了起来。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冯蕴不看他,带着小满大步而入。
那一身的凛冽,让侍卫张开的嘴,发不出声音。
整个养心斋,无人动弹。
撩开帘子,冯蕴抬眼望去,恰与林女史惊讶的视线撞个正着。
“见过王妃。”林女史倒是个会见风使舵的,看冯蕴气势汹汹,当即便软了膝盖。
“不知王妃驾到,有失远迎……”
“我是来接陛下的。”
冯蕴一个接字说得坦然,林女史变了脸色。
“王妃要接陛下去何处?”
冯蕴瞥她一眼,懒得回答。
林女史很是尴尬。
雍怀王妃的嚣张令她不适,又不得不小意作态,弯腰行礼,“陛下正在养病,大夫说,不便出行……”
“我问过濮阳医官和姚大夫,他们说出门走动,无妨。”冯蕴说着,正眼都不再看她,径直走到内室,在垂帐外行礼。
“臣妇参见陛下。”
帐子里没有动静。
安静得,好像没有人一般。
小孩子在装睡?
冯蕴讶然一下,笑了,“池塘里的荷花开了,陛下可想去瞧瞧?”
元尚乙早就听到她的声音了。
咬着下唇,小脸上满是期待,却极力克制。
冯蕴又道:“制衣坊孔娘子家的小猫生了六只猫崽崽,陛下可想去瞧瞧,小猫崽可好看了。”
元尚乙心里痒痒。
说荷花的时候,他可以忍着。
宫里也能瞧到荷花,没什么稀奇。
小猫生崽崽,他是没有见过的……
他想去,可所有人都告诉他,他是不能出去的,他是皇帝,他一出门,就会引来无数人紧张,担惊受怕,就连炎生都说,村子里的蝉都怕他。
“陛下……”
冯蕴依旧很温和,还带一点笑。
她不像林女史一样,动不动就发脾气,虽然不敢骂他,却总拿宫人开刀。
王妃的声音也很好听,温柔得就像花墙边吹来的微风,那样轻柔,那么和暖,那样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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