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问郑寿山这个小舅子,货是在楚州地界丢的,贼人到底找不找得出来了?”
顿了顿,又意有所指地提醒。
“任先生对他有救命之恩,想来他不会过河拆桥,陷任先生于不义才是?”
任汝德再次感觉喉头胶着,像卡了飞絮似的。
郑寿山那条线,是他搭上的,本为讨好冯蕴与她拉近距离。
他是中人,用的是自己的信誉,现在出了事,又是在楚州出的,那不得找他,找谁?
任汝德里外不是人,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拱手道:“正该如此。还请王妃给些宽裕时间,看他们如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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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州的郑寿山在接到李宗训说煤球有人作假的时候,反应和唐少恭所说一模一样。
暴跳如雷。
根本不相信。
他跟李宗训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情分,更没有建立起牢靠的信任,全仗地缘关系以及李宗训的堂姐夫葛培从中斡旋。
本质上,郑寿山的楚州军,还是一个军阀。
眼看寒流降临,楚州资源短缺的困难,日益凸显。
在大晋没有一分为二前,楚州可以和各地来往互市,更不会被赤甲军切断商贸要道,从来没有像今年这般捉襟见肘。
所以,任汝德替他牵这条线,能从长门获得优质煤球,正如雪中送炭,他求之不得。
李宗训那个不要脸的“巧计”,郑寿山起初是不同意的,但碍于脸面,也没有明确反对,只提出要求,不要在楚州地界行事,要干一票,也得在西京的地盘上……
李宗训自然是满口答应。
可是,哪怕他派出大军骚扰边界,他手底下的人还是没有寻到机会过境文晶宫,去抢劫长门的货。
最后一不做二不休,在货物送到楚州后才下的手……
从这里开始,郑寿山就已然火冒三丈了。
但事后想想,只要煤球能到手,解楚州燃眉之急,也就罢了……
谁会相信煤球作假?
“李老贼,好狠的计。”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根本就用不着旁人来挑拨,郑寿山自己就能迸发出诸多想象。
“楚州与文昌接壤,他这是对我有所防备,怕我投靠西京,这才借机渔利。既吞了我的煤球,又让我对冯十二娘怀恨在心,绝了我投靠西京的路……”
说着他重重一哼。
“说不定,他还得假意示好,从我被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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