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焰看着她略显憔悴的脸,心里的委屈和不满,烟消云散。
“你慢用。我先走了。”
向忠眯了眯眼,看着自家主子那一副不值钱的样子,脸上莫名臊得慌。
淳于焰走了。
冯蕴用完饭出来,就见向忠候在外面,带着两个仆从和一堆东西……
焰火、花灯、风筝。
好险,幸亏没有纸线。
向忠很会说话,“世子说,全是自家做的小玩意,不值当什么,给王妃拿去耍子。”
世子赐,不便辞。
冯蕴微微颔首,让人收下,又从库房里挑了一套文房四宝,当着回礼。
在她看来,只是有来有往。
向忠却乐坏了,屁颠颠的捧着东西,像得了什么绝世珍宝似的,小跑回府。
“世子,世子……”
然后在淳于焰的房门外,踢着门槛摔了个狗吃屎。
墨摔断了。
砚也碎成了两半。
向忠瞪大眼睛,愕然。
淳于焰咬牙切齿,“向忠,你死定了!”
-
冯蕴并不知道隔壁的云庄里,有那么多戏。
她吃饱了在院子里消了消夜,看了一眼月季花墙和围墙外茂盛生长的野蔷薇,一时没有睡意,又将邢丙和阿楼几个召到书房里,询问近况。
阿楼禀报的是庄子里的内事。
邢丙报的则是外事、隐事。
“我们没料到娘子会在这时回来。战事一启,不少人拖家带口地逃离安渡,往南边去了。眼下的安渡,人心惶惶啊。”
冯蕴抬眼。
“都往南齐去的?”
邢丙点头:“云川路途险阻,不便前往……而南齐,自从萧呈登基,可谓是万象更新。”
别看萧呈在当年的战事上软弱,选择了结盟乞和,治理国家却很有一套。
他登基之初便杀了一大批旧臣,然后减赋税、善农耕,兴水利,利民生,广纳良言,重用贤士,如此大刀阔斧地整顿了一番,不到两年,南齐便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之态,尽管内忧外患未平,却空前的得到了百姓的称赞,朝野上下也极为齐心。
这是冯蕴没有想到的。
上辈子的萧呈,登基后虽然也做了许多努力,但远远没有如今这般筹略深远,治国有方——
冯蕴盯着闪烁的灯火。
一种诡谲的想法,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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