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顺水推舟,“那就这么定下吧,为免夜长梦多,女儿做主,给阿父和两位侍妾办一个合婚宴。”
这个夜长梦多,指得当然是陈氏。
金双和银双心头大震,变了脸色。
冯敬廷尴尬一笑,双颊隐隐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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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纪佑背对着花厅的方向,双眼红得兔子似的。
左仲默默走近他,“你都看到了。是不是觉得……可惜?想让王妃将她赐予你?”
纪佑摇头,“我只恨自己……眼瞎。”
他没有回头看左仲,仓皇逃离。
左仲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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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给父亲办婚宴,属实是一桩荒唐事,可冯蕴办得很是正经,让文慧在玉堂春里准备了几桌酒席,又让应容为冯敬廷和金双银双准备了一身喜服,等事情都办妥当了,这才派人去请温行溯和濮阳漪,以及冯家那一家子,前来赴宴。
陈夫人接到消息的时候,很是古怪。
什么样的喜宴,冯蕴会请她啊?
“我不去。”她思忖一瞬,断然拒绝。
“除非她冯十二娘,三跪九叩到我面前来磕头赔罪,不然这辈子,休想让我再给她一个好脸色。这不孝女的名声,她背定了。”
前来传话的人,是葛广。
闻声,脸颊的肌肉抽了一下。
“我们王妃说了,这喜宴旁人可以不去,夫人是务必要去的。”
陈夫人斜着眼睨他。
“怎么,我不去人家还不办了怎么的?”
葛广道:“夫人不去,就喝不上主母茶了。”
主母茶?
陈夫人怔忡片刻,仍然有些糊涂。
“你这小厮,在说什么胡话?”
葛广决定让她更明白一点。
“府君在安渡觅得良缘,与两位佳人情投意合,已决定要抬回府里做姨娘,也好侍候夫人……”
“什么?!”陈夫人倒提一口气。
在去安渡的马车上,陈夫人便在冯莹面前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哭自己所托非人,哭冯敬廷不是个东西,哭冯蕴欺人太甚。
“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除非我死!”
陈夫人会来玉堂春闹,冯蕴早有准备。
玉堂春门口,孔武有力的梅令部曲,足有二三十个,一字排开,看到陈夫人和冯莹过来,齐声大喝。
“夫人里面请!”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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