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地安静下来,萧呈才慢慢起身,手指舆图,开始排兵布阵,以防裴獗突然袭击。
-
裴獗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他到达丹郡的次日,便遣使前往齐军大营。
做什么?
宣战。
战书上,他将进攻时间和地点,写得清清楚楚,这行事的风格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战书的最后,更是点名萧呈。
“齐君可敢应战?”
自战事开始以来,萧呈已经占尽了先机,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是不等大雍军回过神来,调集军队布防,便继续以多打少,快速夺回信州……
拖的时间越长,消耗越多,越不划算。
可偏偏,裴獗用一句话就把萧呈点燃了……
正面战场,真刀真枪地杀。
敢不敢?
萧呈在谢丛光拼命的摇头眨眼中,慢声一笑。
“有何不敢。”
他接过战书,淡淡道:
“朕准了。”
齐将一听,全都麻了。
其实,都说战场凶险,只要主帅不作死,伤亡率是极低的。坐镇指挥的精髓,就在一个“坐”字。
大多数领兵将军,也是这么做的。
萧呈身为帝王,凭什么要亲自上阵?
疯了。
都疯了。
都你死我活了,还讲什么君子之风?-
这场战一开始,就引来了天下人的瞩目。
信义郡离战区太近,百姓忙着回迁,一船接一船的往安渡来。
冯蕴在鸣泉的作坊也被迫关门。
柴缨和南葵也是这天下午到达的花溪码头的。
下了船,用板车将行李拉到长门,见到冯蕴便激动地说起鸣泉那边的局势。
战场已经失控,扩大到鸣泉,两国的边界上到处都有真刀真枪的乱兵杀人,血腥、疯狂。边地的老百姓,已经没有安全的所在安身立命……
南葵抱着小女儿,黯然神伤。
“这么多年的心血,可千万不要毁于一旦。”
“没事的。”冯蕴知道她在鸣泉付出的心血,安慰道:“战争会过去,一切都会过去。就算毁于战火,我们也能东山再起。怕什么?”
从战争开始,大伙儿的心就悬得老高。
怕的呀。
长门在鸣泉可置办了不少家当,他们人虽然撤出来了,产业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