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摇了摇头,浅笑行礼道“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故人,好久不见了,贺兰兄。”
武敏之挑了挑眉,面无表情的转身带路,“在下现在姓武。”
“是了。那。武兄,好久不见,幸甚至哉!”薛黎戏谑地说道,跟着他后面进了内室。她并非诚心讽刺武敏之,只是看着他那副伪装地冷冰面孔,便不由自主地想刺他一刺。
薛黎并不是薛丽娘,她对这男人并无多少天生的恶感。武敏之与皇室之间的纠葛,那是他们的事。是非曲折,除了当事人之外又有谁能明了?谁比谁无辜,谁比谁狠毒?那座宫廷发生的事早就没有对错可言了。为了某些人抱不平,那种天真善良的念头,听起来真像是场笑话。
想起那短短相处的二十多天,他身上的哀愁,他本‘性’中地耿直,他的愤懑,都不是作伪能做出来的。自己只是个路人。看过,经过,也就罢了。乍一相逢。不适应他戴上的面具,刺上几句,也就是为那段短短的相逢岁月做的最后试探了。
孩子被领了下去,惶恐的仆人们奉上茶点也退了下去,薛黎坐下来环视着四周的字画,赞叹道“你这里布置的不错么,即便是一个临时地寓所也收拾得这般清雅,比我的品味好多了。”
武敏之踞坐在上首。对于薛黎的夸奖,他只是平静而不失礼地问道“薛夫人今天来找我不是为了欣赏我的寓所吧。别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了,你什么话不防直说。”
“你想多了,我只是来看看老朋友的,仅此而已。”薛黎把玩着手上茶杯的,并没有看他。
“朋友,我从来不知道我们有那种‘交’情。我以为你是‘欲’将我除之后快的”武敏之淡淡的说道。不冷。不热。
“原来一起过命的‘交’情,在你这里都算不上是朋友?”薛黎并不气恼。笑着疑问道“不知我的那支金箭,公子可曾收好?”
“你跟我都知道,那只是一场游戏而已。我们都没有以真面目示人,现在游戏结束了,还那样惺惺作态,你不觉得累。”也许是受够这种试探,武敏之抬起头来冷冰冰地讽刺道。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做假时假亦真。”真是不诚实的人,薛黎心里暗叹了一声,面具戴久了自己便以为那面具是真的脸了。她没什么兴趣做知心姐姐帮人家排忧解难,于是抬起头直视他挑衅的目光,打算开始说这事。
当薛黎与武敏之对视时,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你把我家苏靖藏到哪里去了!”这句话就这么直接的说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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