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煦仍是拱了拱手,用着惊叹的语气继续道,“陛下实在英明!”
昭德帝气的将手中的酒盅重重砸了下去,“他们竟敢如此大胆!”
“御史台呢?!”,昭德帝怒喝一声,“御史台那群老头子平日里抓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弹劾个不停,怎么这件事竟一丝风声也无?!”
柳昭煦尴尬一笑,“陛下应该也知道缘由的吧。”
李家虽有衰败之相,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镇国公的余威仍在,许多不明就里的人仍对李家抱着敬畏之心。
御史台的孙中丞便是一个。
自打御史大夫苏远诤致仕还家,这御史台便是御史中丞说了算。
说到底,其实也是人之常情。
孙鸣渊是如今的镇国公提拔上来的,就算隐约察觉到陛下对李家不满,也是不敢轻易跳船的。
需要站队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首鼠两端,当个意志不坚定的墙头草。
“好!好!好!”,昭德帝连叹了三个好字,“这样恶劣的事,先是京兆尹草草了事,后有御史台瞒的滴水不漏,朕这个皇帝倒成了个聋子瞎子皇帝了?!”
柳昭煦默默承受着来自昭德帝的怒火,哀怨看了一眼柳昭昭,若不是为了小妹,他是不会选择在今日发作的。
柳昭昭被他这含怨的一眼瞪的有些懵,可当务之急还是先让身边的皇帝赶紧熄火才是。
一顿家宴吃成这样,柳昭昭也是有些无奈。
憋了半天的柳昭昭,最后却只憋出了这么一句,“陛下莫上火,还是龙体要紧。”
因为这李家干的,确实不是人事啊!
替他们开脱,她脑子又没病。
昭德帝默默许久,才开口问柳昭煦道,“柳卿既然早知此事,为何不上书直言?”
柳昭煦两手一摊,“因为微臣,现下身上并无实职。”
要不是昭德帝就在自己身边,柳昭昭差点就没绷住表情笑了出声。
他可真是推了一手好锅啊!
听说,柳昭煦当初在沧临早有神童之名,三岁能背诗,五岁便能作赋,父亲也是喜出望外,觉得是文曲星下凡,自家终于出了个文臣根苗。
虽说柳家以武发家,可眼见着朝廷一日日稳当下来,他们这群武将即将再无用武之地。
为长远计,还是提前进行布局为妙。
所以,柳父对此甚是欣慰,觉得他们这孬藤终于结出了好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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