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们报仇了!”
柳昭昭看昭德帝的眸色渐沉,疑惑开口,“何氏?”
昭德帝转向柳昭昭,“何其清,曾是朕为太子时的伴读,后来先帝看中他,便让他去了御史台供职。”
说起故人,昭德帝又是一阵感伤,“本是前途大好,可他有一日突然上疏弹劾镇国公,满朝文武皆是哗然。”
“可第二日,他就失踪了。”
昭德帝再次回忆起旧事,声音仍旧有些颤抖,“过了数月,城外有人在一处荒废了池塘中.....”
“发现了他的尸首。”
昭德帝终究没能忍住,猩红着眼睛低吼出声,“他的嘴被人牢牢封死,里面塞满了带着刺的荆条!”
“从前那样光风霁月的一个人,死了却蓬头垢面,被人发现时尸首肿胀如牛”,昭德帝恨声道,“若不是身上官印犹在,就连他的妻子都辨认不出,那具形容恐怖的尸首,是她的丈夫!”
一想到他身上那些可怖的伤痕和可能遭受过的折磨,昭德帝又是一阵哽咽,“后来,他的妻子带着一家老小回乡。”
“在路上被山匪劫道,满门被屠。”
柳昭昭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山匪?”
哪一家的山匪这么精准,前不抢后不抢,偏偏抢回家途中的何家?
这不摆明了是挟私报复?
昭德帝冷笑一声,“真是可笑,何其清为官如此清廉,就连治丧都是朕从东宫出资,山匪怎么会盯上他们?!”
看柳昭昭眼神惊恐,缓和下来的昭德帝也收敛了情绪,“所以,朕从前同你说和李家有血海深仇,并非一句戏言。”
“从前朕为太子时还要仰仗这位舅父,可如今....”
今时今日他已不是从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幼童,也不是风雨飘摇的东宫太子,他是一国之主,是大晟国的皇帝。
父皇心软,可他不会。
他要为那些无辜枉死的人们讨个公道!
也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同往常柳昭昭见到的皇帝不同,如今的昭德帝眼中翻滚着浓烈的恨意,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柳昭昭就这样静静望着他,想着当日还是太子的昭德帝,面对的到底是一副怎样的局面。
生身母亲在生下他当日就被太后逼死,在后面的十数年里,太后也只是将他当作巩固地位的工具。
先帝更喜欢胡贵太妃和她的孩子,却又念着太后的发妻之情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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