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来自自护军控制区的、用怪物零件或废弃零件换取的物资。
就这样,在核爆的余烬与背叛的伤痕中,“自护军”顽强地扎根、生长。
他们不再是依附于高墙之下的难民,也不是完全听命于清道夫的附庸。他们开始拥有自己的武装,奉行自己的生存法则,对政府和行尸都抱有深刻的戒心与敌意。
核爆之后的岁月,不仅重塑了地貌,更扭曲了人心。
在南方,易风和受他启迪的邮差们在用信件温暖人心。
在北方,广袤而严酷的土地上,生存的底线被不断击穿。
活不下去的幸存者、瓦解的小势力、乃至某些自护军外围那些纪律涣散的团队,在走投无路时,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比他们更弱的同胞。
抢劫落单者,伏击小型物资车队,成了他们延续生命的方式。很自然地,他们扯起了“自护军”这面大旗,用“核爆受难者”的悲情来粉饰掠夺的暴行。
与此同时,各国各大基地出来谋生、最终却无法在残酷外界立足,又不愿或不能回到基地规则束缚下的人们,很多也沦为了流匪。虽说肤色不同、种族各异,但他们同样精明地发现,自称“自护军渗透人员”既能恐吓目标,又能混淆视听。于是,真自护军、假自护军、流匪、暴徒……所有这些身份在民间传闻中搅成一团浑水。
甚至在东华的南部沿海,中间被重重行尸巢穴隔断的地方,竟然也出现了“自护军渗透人员”在搞破坏。
各国官方即便抓了、灭了,也很少澄清剿灭的究竟是谁的人。
捷报或通报上击毙的永远是“自称”“自护军叛匪”的势力;广播里声讨的,也是“自称”“自护军叛匪的暴行”。
真相不再重要,污名化成为了一种低成本的政治武器,有效地限制了真正自护军在道义和规模上的扩张。
“自护军叛匪”这顶帽子,被牢牢扣在了所有不受控的武装团体头上,让普通聚居地对“自护军”三个字闻之色变,敬而远之,普通人谁还分的清是自护军中的部分“叛匪”、还是全部是“叛军”呢!
谣言,已经传播到了北岭城。
就是在这样真伪难辨、充满算计的大历史背景下,易风骑着他的自行车,离开了相对熟悉的北地荒原,继续着他北上开拓邮路的征程。
而在北地通道的尽头,一个叫做华都的地方,领导这支带给人们希望的邮差队伍的人,正推着一辆自行车,站在两山形成的隘口之前,排在长长队伍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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