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恩低声指挥。
四人合力,极其平稳地将顾霈抬离地面。他的体重轻得让人心惊。伊拉娜在一旁紧张地帮忙清理着前方的障碍,眼睛不时担忧地瞟向顾霈毫无血色的脸。
他们以一种近乎仪式般的谨慎,缓慢而稳定地将顾霈移出山洞,刺眼的雪地反光让他灰败的脸色显得更加骇人。寒冷的空气似乎让他微弱地抽搐了一下。
“慢点,抬上车厢!让他靠稳!”吐恩指挥着,和李海一起托着顾霈的上半身,苏和与者勒蔑则在下面稳住,几人合力,终于将顾霈安然地安置在了卡车冰冷但相对宽敞的后车厢地板上。李曼已经跳上车厢,迅速用找到的几条旧军毯和随身的背包为他垫好头部和身体,尽量让他保持一个稳定的姿势。
“好了吗?走!”吐恩最后一个跳上车厢,对驾驶室的者勒蔑喊道。
者勒蔑没有熄灭引擎,听到信号,他毫不犹豫地挂挡、给油。巨大的卡车再次发出咆哮,轮胎在原地空转瞬间刨开积雪,随即猛地向前窜出!
卡车再一次怒吼着,承载着所有的希望与绝望,沿着被积雪覆盖、依稀可辨的旧公路,朝着抚远镇的方向,全力飞驰而去。车后,只留下两行深深的车辙和漫天飞舞的雪尘。
……
卡车咆哮着冲进抚远镇时,已是深夜。镇子如同一个巨大的、被冻结在时间里的幽灵。正如吐恩所说,这里显然经历过有序疏散,街道相对整洁,没有大规模战斗或尸横遍野的惨状。但那种仓促撤离的痕迹无处不在:街道两旁搭建着许多军用帐篷,有些门帘还敞开着,里面是冻结的行军床和散落的个人物品;探照灯孤零零地立在街角,灯罩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一架军用直升机的残骸静静地趴在镇中心的小广场上,半截机身被雪掩埋;地上随处可见丢弃的行李箱、玩具和撕破的衣物,诉说着当时人们逃离时的恐慌与无助。
幸运的是,镇子里游荡的行尸极少,只有零星几具被卡车引擎声吸引,蹒跚着从帐篷或房屋里走出,很快就被甩在身后。
吐恩给出的方向很准确,镇卫生院是一栋三层小楼,相对独立,门口的红十字标志虽然褪色,却依然清晰。
……
“快!把他抬上来!二楼手术室!”
几人合力,用担架将已经昏迷不醒、气息微弱的顾霈小心翼翼地抬下卡车,送入医院二楼的手术室。
手术室的条件比山洞好了万倍。虽然也落满了灰尘,但基本结构完好。一张不锈钢手术台立在中央,无影灯虽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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