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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樱满集还没有意识到,他很快就会怀念眼下枯燥但至少还算安静的生活了。5月13日夜间,刚睡下不久的樱满集被窗外传来的噪声惊醒了,他睡眼惺忪地走到窗前观望,只见一辆又一辆运输车正接连驶入疗养院区、把穿着病号服的人群丢在院子里,而一旁待命的安保人员早已做好了将这群似乎丧失行动能力的病人送到主建筑内的准备。
类似的情况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重复上演了几次,有时运输病人的车队甚至会在白天抵达。樱满集对这些病人的来历和来到疗养院的理由很是好奇,但他一想到特里同那些关于钢皮病的警告就熄掉了这念头,更别说房间外的走廊在病人抵达疗养院时一向处于禁止通行状态。
随着大批病人抵达,住在樱满集隔壁的樱满春夏也变得忙碌起来,有着不同作息规律的樱满集很难见到早出晚归的继母。经历了起初几天的混乱后,车队输送病人的频率有所下降,但另一个更加令人不安的变化却同样在影响着这可怜少年的睡眠: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他的头脑中就会响起不连贯的破碎旋律,那朦胧又模糊的曲调使得樱满集一度以为这只是自己的幻觉,直到他第一次在白天听到同样的旋律响起为止。
“疗养院内还有音乐厅吗?”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的樱满集找到了随叫随到的特里同,“我总是听到奇怪的歌声响起。”
“你听错了,这里没有什么音乐厅。”特里同稍微犹豫了一阵子,又补充说,这是疗养院心理治疗服务的一部分,“钢皮病被认为是得上了就必死无疑、只能拖延其进展但没法治愈的绝症。病人要是情绪低落,治疗效果也会受影响的。”
“那我可不可以……”樱满集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了,“不,没什么。”
“一切按照规定来。”特里同似乎看穿了樱满集的想法,他向有些沮丧的同龄人强调说,千万不能违反疗养院的守则,“这里的研究成果,关系到你我的未来。”
特里同的话并不能完全说服樱满集适应发生在身旁的一切怪事。5月19日这天早上,醒来的樱满集意外地发现房间外的走廊仍处于禁止通行状态,且这次没有标记预期恢复正常的时间。他连忙看向窗外,却没有找到运输病人来到疗养院内的车队。在接下来的一整天里,通过电话确认樱满春夏还在病房里工作的樱满集只得安分守己地留在房间内。
有彬彬有礼的服务人员把一日三餐送上门也不错。
但到了第二天,发觉自己仍然不能外出的樱满集却没能等到应该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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