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了看卢意微皱的眉头,陈临牧道,“崔三郎之爱,实在令人感怀动容啊。”
夜色沉寂,行宫大大小小的殿内却是烛火通明。
卢意身上是沐浴的香花之味,上京贵女皆以自然为美,因此所用皆取自自然万物,所崇清简之风,却是建立在极致奢靡之上的。
不知是劳费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制出小小一盒看似朴实的香膏。
陈临牧忽然想到了崔洵的那个女人,她就不同,那日在她行帐之中,便闻到她身上浓郁的蔷薇香。
美得惊人,香得惊人,半点不知道将自己掩藏起来。
“太子殿下好手段,把了朝政,又将式微的世家收至麾下,恐怕要不了多久,便轮到世家了吧。”
见他默认,卢意讽刺地笑了,“既如此,我与太子殿下的交易也不作数了。”
说罢,便拂袖离去。
陈临牧望向她的背影,衣衫是昂贵的月华锦,月光尽数洒在其中,更衬得缎面光滑高贵,令她看起来如遗世神女。
拒人千里之外。
哪像崔洵的……
陈临牧及时遏制住自己的思绪,笑自己旷了几年,竟如些浮浪公子般想入非非了。
昏暗的破庙之中,妙妙努力将供台上的果子掰碎了,给崔洵哺喂过去。
崔洵的烧已经退了,可仍旧不醒,身上受了太多的伤。
落水之后,崔洵费尽心思抓住了妙妙,为她挡了急湍之中水下暗石的划伤,直至两人被冲到下游,崔洵才彻底昏死过去。
妙妙竟是半点事都不曾有。
这处破庙荒废已久,妙妙不通草药,身上也并未有金创药,可崔洵浑身的伤太深、太重,恐怕不治将要溃烂。
妙妙心想着,等明日,她出去寻寻人家,借一些伤药。
“妙妙……妙妙……”
崔洵又在呢喃她的名字,自他昏迷,便时不时叫唤自己。
妙妙握住他的双手,从来温热踏实的双手竟是冰冷不堪,妙妙酸了鼻,“在这儿,妙妙在这儿。”
听到回应,崔洵又不唤了。
翌日卯时,天灰蒙蒙的亮了。
妙妙穿好晒干的衣裳,去附近找人。
按理说既有庙,无论荒废与否,也应当有人家,可附近却只有空荡破败的茅草房,院子里头杂草丛生,灰尘厚挞,似是搬走了几年似的。
连着几家皆是如此,妙妙心下起疑,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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