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李络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半响才抿一口茶。
“年儿,你说这给多少合适啊?”李力君皱紧眉头问道。
“阿耶,四殿下才刚回京,势力尚薄,眼下四出结交豪商,日后便是要争太子之位的,不过孩儿认为,四殿下机会不大...”
李络年对长安局势颇为关注,李家在长安也有不少产业,他每个月都会与在长安的家仆通信。
“机会不大?那谁机会大?”李力君倒没关注皇室这些党争,太原被称为北都,正所谓山高皇帝远,他一介商贾,管那些作甚,只是没想到老四眼下居然派人来结交。
“太子虽然被禁足,可圣人却依旧没有废他名号,证明还有机会,而且老三也颇有实力,所以孩儿认为,老四,只是在给他们磨刀罢了。”
李络年分析得极有道理,李力君边听边点头附议,自己这个嫡子能力强,有谋略,李家将来在他手里,肯定能越做越强。
“那就随便给点算了,对了,那雁来堂那边...”李力君感到有点头痛,老四应付了,可生意伙伴崔老板那边,貌似油盐不进,很难办。
“崔老板那边,交由孩儿来负责吧,雁来堂不缺钱,看不上这些田契。”李络年存有私心,他想攀上雁来堂这艘大船,日后无论战局如何,李家都不能成为牺牲品。
父子二人聊了许久,下人才来通报,说蒋昊之刚起身,用膳后要拜见家主。
李力君随手捻起十张田契放入一个锦盒,其余的全数收好,拢了拢狐裘,便拿着锦盒往蒋昊之住的院子而去。
李络年也吩咐下人拿来大氅,他要出门拜访崔云舟。
......
太原修文坊,一处深巷,薛府。
云清书院教书先生薛眴住在这朴素的二进院落,妻子年氏早年已经逝世,独子薛柏今年刚满十六岁,文武全才。
他在此已经住了将近二十年余。
薛府地方虽大,可家仆很少,拢共也就六名仆从。
薛柏自幼受父亲教导,文采斐然,颇有状元之才,只是他不打算走科举之路。
薛眴此时坐在书房里,在看一封从长安寄来的密信,落款是一个“陈”字。
薛柏敲门而入,看见阿耶心事重重,便安静的坐在一旁,整理案头散落的宣纸。
“宏晏,为父有一事想跟你说,此事牵连甚广,将来要如何做,你自己拿主意。”今年不过三十七岁的他鬓边已经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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