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沉,不愿与人争锋,唯以之娱乐玩耍,及至工作,偶有接触,已甚少思虑其中精妙,技艺渐差。
如是数载,终有闲暇再战绿茵,此时队友已非熟人,皆自视甚高,不愿受人指点,称号球神、球王者多不胜数,吾反屡受他人指点,如此无自知之明者着实令吾哭笑不得。与不熟之人同队,吾自不会多言,唯占一边锋位置,以一己之力攻城拔寨,摧敌锋锐。
数载间身体机能下降颇大,然于他人而言,尚且不俗,虽千军万马,难抵吾快马突袭,摧枯拉朽,快意之极,可叹数载间竟也难逢敌手,唯一二突出者堪可一战。
吾所善者,纵横捭阖,指挥若定,而非冲锋陷阵,破敌进球。冷箭快马,伺机而动,破强敌于未觉,此固然快也,然难尽展吾毕生所学,不过末流,非吾所愿,惜哉院队之外再无对吾言听计从之队,未有机会再展威能。
吾球道之深浅,知者少矣,唯曾师兄略知一二,盖因他亦会玩之人,唯会玩球,方知足球之精髓,众人常惊吾之天马行空,言吾训练有素,殊不知吾甚少练习,所施妙着皆信手挥洒,随机而变。
可叹吾八块腹肌已合而为一,脚步日渐拖沓,再无昔日纵横驰骋之姿,三九之日,以吾至爱之足球记之。”
洋洋洒洒一片自我吹嘘的文章,没想到还能记得完整,从楚向口中背出来,颇有长河直泻三千里之感。
“夫君就是厉害。”文意鸢咯咯笑着道,听完楚向自大的一篇吹嘘文,虽然半懂不懂,但是也能体会到其中的骄傲自大,非但没有说楚向吹牛,反而赞扬楚向厉害。
“夫人谬赞了。”楚向故作谦虚的道。
“我夫君当然是最厉害的。”文意鸢仰着头咯咯笑道,紧紧搂住楚向的胳膊。
一篇长文背完,转眼家已经在眼前,院子的围墙已经完全倒塌,两层的小楼倒还算完好,不过墙壁也已经斑驳破烂,要不是当时老爹计划建的五层楼,最后只够钱建了两层,地基和墙柱都够硬,加上地势较高,海水泡的时间没有其他地方那么长,小楼恐怕早已倒塌。
“这里就是我的家,如果你愿意,以后也是你的家。”楚向看着破烂的房子对文意鸢道。
“我的人和心都是你的,你的家当然也是我的家。”文意鸢紧紧搂着楚向的胳膊道,好像生怕楚向不要她了。
楚向点头,牵着文意鸢的手走进小院,院中的六个石碑已经倒下,楚向放开文意鸢的手,扶起墓碑,竖回原来的位置,仔细刮去上面的苔藓淤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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