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心惊胆战,回到灶房,借口外面狸猫叫得心烦,跟刘厨娘说出去撵猫,实际上则赶到了垂花门那里。老天保佑,我恰好遇见简管事巡夜,就告诉了简管事。”
青提说着,手微微颤抖。如今想起来,她都觉得自己胆子太大了些。
“这份情,我记在心里了,你以后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责无旁贷。”海棠感动地捏了捏青提的手。
“原不为了让你回报什么,你没事就好。”青提勾起唇角,尽力笑了一个。
如今,杜鹃已经死了,海棠不可能让青提舍命为她作证,毕竟青提的身契也在赵曼香手里。
若是审雨凝,也会把青提给暴露了。
看来,很难指认赵曼香了。
“对了,世子爷怎么突然同意见少夫人了?”青提好奇地问。
“我不是烧伤了吗?府医诊脉的时候,说出我喝了不少烈性的避子汤,世子爷问了原委之后,有些生气。”海棠小声说。
青提咬了咬嘴唇:“海棠,你别抱太大希望,世子爷未必会罚少夫人。”
“为什么?”海棠皱眉问。
“赵尚书刚刚被任命为内阁次辅了。”青提压低说。
海棠心一沉。
赵曼香的父亲本就是吏部尚书兼内阁大学士,如今成了次辅,权势更大了。
“昨日晚饭时,少夫人还在炫耀,说内阁次辅,就相当于是内阁之首了。因为如今的首辅是帝师,今年已经将近七旬,身子不太好,除了重要事件,很少到内阁议事。单等首辅乞了骸骨,赵尚书便板上钉钉是下一任首辅。”青提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海棠勉强笑了笑。前世,赵曼香的父亲的确成了内阁首辅。
如今,海棠有了争心,易地而处,若她是盛怀瑾,为了小小通房喝的避子汤,去得罪身为内阁次辅的岳父,给自己原本大好的前程添堵,只怕也会觉得不上算。
看来,还得靠她自己筹谋。
青提怕惹人生疑,出了屋子,站到了廊下。
会客厅里,盛怀瑾坐在上首,赵曼香则坐在左侧面。
“海棠的身子怎么样了?今日一早,听说瑶台月走了水,我吓得心慌,也无心干旁的,便赶紧来探望海棠。”赵曼香笑得不太自然。
“你消息倒是灵通。”盛怀瑾唇角带了一丝讥讽的笑。
“这……下人们知道我一向心疼海棠,所以,得了消息就告诉了我。”赵曼香挪了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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