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菲不以为意,“毕竟他是一个美国人,用中文准确表达出复杂的情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果只是不想徒增写作难度的话,前面的大量描述完全可以略去啊。”我滑动屏幕,翻回文章开头,“他为什么要像写流水账一样罗列中国的城市呢?一周时间游历赣湘皖三省也太匆忙了吧?而且马鞍山哪来的‘壮美风景’,那地方不是以洗浴文化而闻名吗?”
梁怡菲用开玩笑的语气调侃道:“说不定他想炫耀一下自己的地理水平,但不小心搞错了黄山和马鞍山?”
“哇哦,好蠢的理由。”对于好友角度清奇的幽默感,恕我欣赏不能,只好以白眼回应。
虽然认为梁怡菲的回答说服力为零,但我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好吧,让我们掐头去尾,抛开前后那些无实质意义的笔墨不谈,只专注于案件本身,你是怎么看的?”
“很简单,李勇光死在豪车的驾驶座上,且脖颈右侧中刀,这说明凶手坐在副驾驶座上,向死者发动了攻击。凶手很难保证在这一过程中,自己没有毛发等人体组织掉落,所以他一定清理了现场。即使使用吸尘器之类的工具辅助,这项作业的持续时间也绝对不短,柳龙志可来不及处理好这一切,因此凶手就只能是林鹏涛啊。”
我的推理与梁怡菲所述的别无二致,但我还是有些不甘心。真相真的如此无聊吗?还是说,仍有什么线索被我们忽略了。可如果后者委实存在,破解谜题的锁匙又在哪儿呢?
就在我以审视的目光反复打量这篇文章时,几个淹没于故纸堆中的不起眼小字,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个描述......不合常理啊。”
“等等,假设这不是作者的笔误,而是他的有意为之,就只能说明我和怡菲的推理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原来是这样,这提示真的藏得好深啊。”
“如此一来,林鹏涛确实不是凶手,这也解释了文末‘我’与父亲的反应为何冷淡。”
当入口的焦糖玛奇朵已微凉时,我终于想通了谜题的全部关节,崭新的解答将把旧有的推理彻底推翻。
“我明白了!”我惊喜道。
“咦,你明白了啥?”梁怡菲瞪大了双眼。
“在此之前,我想先问问怡菲,”我把手机推到好友的面前,“看下这段描述,你认为文章中有所提到、但并未直接点明名称的城市是哪座?”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梁怡菲说,“马鞍山以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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