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被迫关门大吉。而与我的颓境截然相反,殷顺兰的人生正春风得意:她的新机构已经装修完成,只待布置妥当,很快就能开门迎客。一想到这家新生的机构,未来生源络绎不绝、门庭若市的样子,我就恨不得咬碎满口银牙——那些学生与家长,本该是我家机构的客户!那殷顺兰的行为,与直接喝我的血又有什么区别?
也许是自知理亏,这个贱人对我三番几次的约见绝口不提,不过经过多方打听,我终于还是得到地址寻上门去。新机构开业在即,作为东家的殷顺兰因此常驻门店,大门洞开,使我顺利地在其办公室里堵到了这个无耻之徒。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与殷顺兰的对质很快演变为对骂,继而升级成暴力互殴。那殷顺兰占尽了身高优势,体型纤弱的我哪里是她的对手?不过三五回合,我便落入下风。情急之下,我随手抄起桌面上的烟灰缸,向殷顺兰的脑袋上砸去。
世界终于安静了。
几分钟后,回过神来的我瞧了瞧地上的尸体,心中开始盘算起脱罪的可能性。在过去近四十年的生命中,我的大脑从未像此刻这般冷静,思绪如电。
这是一起由不幸失手而导致的误杀,如果我请来的律师足够老道,或许可以为我从法官那里争取到一个防卫过当,而非故意杀人的判决。后者是极其严重的指控,即使未被判处死刑,这一罪行的徒刑足可完全埋葬我的下半生。
不过退一步来说,我其实连防卫过当的罪名都不想背负,因为殷顺兰根本不值得我赔上未来几十年的余生;但我也清楚地明白,现场的情况恐怕不会支持“正当防卫”的说辞。
目前,殷顺兰的死亡还不为人所知:机构尚未开业,眼下此地既无教师也无学生,只有我们二人;同时机构的选址特殊,整座建筑被其独立承包,我也不必担心方才的动静被旁人听到;并且早在来时,我就优先将敞开的大门关上了,也断绝了外人进入的可能。这几点对我这个杀人凶手来说,真是莫大的优势。
正当我全力琢磨如何伪造现场时,殷顺兰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我定睛一看,是一个备注“梁怡菲”的人发来的微信消息,其内容则让我惊惧不已:【殷老师,我已经到门口了,麻烦您帮我开下门,谢谢】
这段文字对我的刺激不亚于五雷轰顶。看口吻,对方应该与殷顺兰提前有约,并且巧合地撞破了这个命案现场,把我堵在室内走脱不得,而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分钟内,将这一切痕迹抹平殆尽的。而且见其口吻,这个梁怡菲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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