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杯茶,说道:“要是让你无端杀鸡,你杀不杀?”
“不杀。”
“年夜饭要吃鸡。”老王押了口茶,有些凉了。
“杀。”
“救人需要鸡心。”老王再问。
“杀。”
“百姓做烧鸡。”老王又问。
“杀。”
“没有食物,只有鸡。”老王倒掉杯中的茶水。
“杀。”
“鸡与人的差别在哪儿?”老王起身烧水。
福生沉默了。
丹纯在一旁听得心惊胆颤,这俩人究竟在聊些什么。
“小子,还是太嫩。”老王抽了抽鼻子重新坐下,“你现在这个样子,迟早有一场杀劫等着你,不如趁这次战争去战场了结。”
福生闻言眉头皱得更深,说道:“一定要杀人才懂?”
“知道是一回事,做到是一回事,懂得是一回事,掌握是一回事。事非经过不知难,你只有经历过那个阶段,以后才能站在更高的地方去看人和事。踌躇不前,下意识躲闪或逃避,会被你自己所谓的看到迷惑。”老王说道。
“韩夫子让我跟随本心,事来不避,行万里路。”福生说道。
“一个人一个看法,每个人都可以活很久,但不代表他的看法正确,你梦想做个好人?”老王看向福生。
“好人不好?”福生问道。
“多愁善感,遵德守法,心软情脆,忠守行善,你所谓的好人?”老王问道。
“恶人如何?”福生问道。
“你眼中非善即恶?”老王问道。
二人同时侧过脸,开始对视,屋内气氛瞬间微妙。福生一双眼睛清澈见底,静若明珠,犀利有神。老王一双眼睛黑珠淡黄,温柔包容,精光闪烁,深不可测。
丹纯听得小脑袋嗡嗡的,感觉要炸了似的。
“呼呼~呼呼~”
水烧开后微微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老王率先移开目光,起身重新沏茶,说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蠢。”
“蠢?谁蠢?”门外传来大春儿的声音。
大春儿哼着小曲儿,一脸口红印子走了进来,手中提溜着几个油包和三小坛酒。
“老东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你说说咱们隔了多少秋,真是让小爷好想!”大春儿笑哈哈地把东西放到桌上。
“没心没肺的东西。”老王挑了下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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