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琰自然明白沈绍南的意思。宣城水患,百姓流离失所,贪官污吏横行,将全城百姓的性命置于水火之中,他们怎能放任不管。
“明日,随本王一探究竟。”
这天夜里,惊雷劈开苍穹,黑潮自天门倾泻。
三十里外的老军渡最先传来锣声,闸口处混着牲畜和人的尸体的洪流撞碎了那用香灰抹上的青石堤。
沈绍南和萧景琰几乎同时坐起。江寒在萧景琰的命令下,带领几名护卫查看形势,可街上水流湍急,根本无法出去。
人们的哭喊声、求救声最终淹没在那洪流之中。
如今的宣城破败不堪,西市的“陈记绸缎庄”的鎏金匾额裹着泥浆横在街心。
穿堂风掠过残破的雕花窗,携带着那骇人的腐败气味。
萧景琰一行人走在大街上,四周死寂沉沉。
城墙根突然敲起破锣。二十个戴红缨帽的差役挥鞭驱开人群,马车里滚出几袋长霉的糙米。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南门粥棚施粥。”饥民霎时化作汹涌的浪潮。
只见那大锅里清汤中飘着榆树皮和几片烂菜叶,大锅前面是排成长队的饥民。
人群中的萧景琰看着这一幕,墨黑的眸子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江寒,去弄些粮食,施粥!”江寒领命后,便带着几名护卫匆匆离开。
皇宫,早朝。
皇帝身边的公公将宣城特大水患的事情呈给皇上。
永庆帝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对于宣城水患一事,众爱卿有何看法?”
朝下的大臣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各州县粮仓空虚,银库紧张,如何给那灾民赈济粮食,成了一大难题。
永庆帝脸上的肉几乎堆在一起,他咳了几声:“从皇城的太仓中调取粮食运往宣城。”
“皇上,万万不可啊!太仓中的粮食是供应朝中皇室、官员以及军队的,若随便动用,一旦发生战乱,断了军粮,那江山社稷将面临威胁。”
永庆帝神色严肃:“朕还没说完,削减皇室、官员的用度,用于赈济灾民,至于军营的粮食不动。”
刚刚结束与狄戎的战争,同时西域诸国都虎视眈眈,朝廷不能没有粮草储备,给军队的粮草自然不能动。
听到永庆帝的话后,朝堂上的官员都有些措手不及,不敢当面反对,只能在下面小声议论。
宣城。
江寒和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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