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顾一切用双手拼命扒开土石堆的善逸，李明一无动于衷。
他本可以直接杀掉狯岳一了百了，这么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接下来就是他们师门的事，他只要保证善逸不被狯岳杀害就够了。
随着善逸的挖掘，一个失去双臂以及胸口以下部位的残躯血淋淋地完全展现在他的面前。
“大哥！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
善逸突然意识到不对，正常人类受了如此重的伤根本不可能存活，再联想到李明一刚才的表现，他的心中逐渐出现了一个不肯被他承认的想法。
他抬头看向李明一，后者正用平静带着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咕嘟。”
吞咽了一下，我妻善逸的手以极慢的速度伸向土堆，慢慢将还有生命迹象的残躯翻过来。
“哈啊！”
看清那张脸后，善逸如遭雷击，表情呆滞穿着粗气，不由自主地退后两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常人必死的重伤，漆黑的巩膜，獠牙与尖耳，这些特征无一不在证明一个事实，一个他不愿承认的事实。
此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李明一要背着所有人带他来这里了。
“大哥，你……变成鬼了？”
一向软弱的善逸突然一反常态，指着狯岳怒吼道：“你知道你这么做代表什么吗！你知道你变成鬼之后会发生什么吗！”
“你这么做有想过后果吗！自己教出的剑士变成了鬼，作为培育者的爷爷必须切腹谢罪！”
“啊，我当然知道，那又如何。”在刚看到善逸的时候狯岳也短暂的惊讶了一瞬间，可很快他就咧开嘴看着愤怒的师弟，“关我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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