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是个人精,可惜乱点了鸳鸯。
看我一直不肯和她钻一个伞下,张梦也瞬间收了伞,和我一起在细雨中徒步,她说:“周蓬蒿,你真矫情,我们都睡过了,撑一把伞有什么?”
我愕然地瞪大眼睛,连连摆手,说你大白天梦游么?我不是夏天,我可没睡过你老人家!
她凄惨一笑:“记错了?我貌似挂着某人的臂膀睡了一整夜?”看着我逐渐变化的眼神,她斜了我一眼道:“算了,不说了,我知道要是乔璐说的话,你嘴角会翘上天的吧?”
我没回应。
乔璐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式,虽然想起来她,还是会隐隐作痛。
一路上,路边小店的屋檐不断地掉下大颗的雨滴,靠内行走的我们被淋得身上全是水。而我试图点燃的一支雨花石,也瞬间被雨水浸得透湿,很快就折成了两截,我扔掉烟,慢慢跟上张梦的脚步,浑身湿透的她索性已经在马路中间阔步行走。
我说这么走不是办法,要不打车吧!
她摇头说别,再走一段。
我说这么走下去,会生病的。
她说我们检察院比你们公家有人情味,生病了可以休息,多么美滋滋的一件事情?
我说你想休息办法多的是,可以称病的,不用真的生病。
想到了以前经常帮乔璐出点子请假的事情,在雨中,我不由得嘴角一歪,紧闭的上下唇顿时失守,喝了一大口的雨水,真他么的是现世报!
张梦说这也是我们和你们的区别,我们是公诉人,追求真理讲究一个真相,从不玩虚的,请假也讲究一个货真价实。
我说你可拉倒吧,根据中国裁判网的资料,被抓的检察官和公家的人员比是一比一。
她哈哈大笑起来,说周蓬蒿你较真的样子真可爱!
雨渐渐大了起来,路边的行人很少,一些穿着雨衣的骑车人匆匆从身边晃过,犹如被风吹得歪歪扭扭的断线的风筝,在路灯下一晃两晃地转瞬逝去。
雨中,一切显得影影绰绰,关门的商店的铁皮下拉门上也有大滴的雨水悄悄滑落,空气中充满了冰凉潮湿的味儿。一路疾行,终于到达张梦小区的门口,楼下,她问我:“上去坐坐?”
我果断地摇了摇头。
她说:“嗯,孺子可教,你想上去也会被我赶下来,我们私下的接触确实不合适,还有几天,我们就要对簿公堂的!”
纳尼?对薄公堂?
我疑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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