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是他们这些县令啊县主啊能招惹的。
冯伊当然明白不了一个哑巴的表达,她轻抚腰间双鱼佩,指尖忽然顿住——从前每回这般动作,少年总会红着眼眶替她寻来更珍贵的宝物。此刻她唇角噙着七分笃定的笑,连眼尾垂落的弧度都与半年前逼着少年认罪挨板子时一般无二,像极了佛龛上慈悲又冰冷的白瓷观音。
“秦霄,你能回来,想必秦伯伯费了不少的功夫。过往的事情我不再与你计较……”
话未说完,她腕上羊脂玉镯突然爬满裂痕。秦霄的墨色袖口掠过她鬓边,一记响亮的耳光炸得众人瞠目结舌。
冯伊错愕,耳中突然灌满三年前的雪声。那日她故意跌进冰窟窿,少年毫不犹豫割开手腕用热血融冰,此刻掌心与脸颊相接处炸开的剧痛,竟与当年冰锥刺入他骨缝的脆响如出一辙。
“你贵姓啊?”秦霄面色淡然。
冯伊的脸顿时惨白如纸——这四个字比打她十个耳光还要响亮。
柳如歌忍不住噗嗤的笑出声来,笑声畅快得如同斩尽仇敌。
“你,竟敢在我面前打宝淑?”宋书圣因为方才莫名的危机感慢了一拍。他背后两个猎魔预身正要表现一番,其中一个骂咧咧道:
“秦霄,你这个废物,背口刀和剑,就以为自己是个江湖人了?”
他冲上去,“结果还不是个只会殴打女人的混账,让我揭穿你的真面目!”
猎魔人的指尖刚触到刀柄,暗红血管纹路突然从刀镡处炸开。众人清晰听见皮革撕裂般的声响——那墨绿刀鞘竟蠕动着裂开七道肉膜,露出内里暗红筋膜包裹的刀身。猎魔预身惨叫着想抽手,却发现五指已被增殖的神经突触缠成赤红蚕茧。
“这刀……在吸我的灵蕴精血!”他脖颈青筋暴起,瞳孔逐渐蒙上蛛网状血膜。围观众人惊恐后退,眼睁睁看着青年预身左臂皮肤下鼓起数十个游走的肉瘤,顺着经络钻进妖刀之中。
秦霄任由妖刀将人吸成裹着袍服的枯骨。当最后缕精血化作刀身血槽里游动的金线时,他忽然轻笑着说:“你们看见了,我动也没有动。”
另一名猎魔预身怒吼着掷出镇魔铜钱,却在触及秦霄衣角瞬间燃成灰烬。妖刀吸饱了血,突然自行出鞘,将偷袭者钉死在尚带余温的白骨上。
“你敢在洛阳杀靖魔司猎魔人?吃我一记排风掌!”
宋书圣难以置信,暴怒之中调动灵蕴,然而掌心罡风还未成型,忽觉脚底青砖泛起寒意。低头竟见自己的影子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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