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亲就各安天命吧。但咱们得走啊,你、我还有莎莎。对了,莎莎最近还好吗?”
“她……”大浦有些犹豫地苦笑着说,“还……好吧。”
老乔望向大普:“你小子怎么说的那么没底气呀?她是你老婆!她难道还在想那个家伙?”
“我想……”大浦犹豫着说,“是吧……,爸,说实话,虽然说我们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但是爸您也知道,对于自己的爱人,虽然你得到了她的身,但是她的心是别人的,这情况,其实对于一个当丈夫的……该怎么说呢,其实,也是奇耻大辱啊。”
“那你就得忍辱负重!再忍忍再忍忍。”老乔拍拍大浦的肩,“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那只是因为咱们这里离那个家伙所在的城市太近了。等咱们出去以后,到了大洋彼岸,咱们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时候,莎莎就会逐渐的遗忘了那个家伙而转为爱你——真正的爱你。那个时候,她的人、她的心都是你的。更何况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在另一个国度了,她不想打消念想,也得打消了。”
大浦的眼睛里放出了光芒,那是对一种全新的、富贵的生活的渴望和向往。
但这时,老乔却突然不说话了。
只因为老乔的心里有一种预感、或者是一种隐忧——在他憧憬“美好未来”的时候,脑中另一个声音突然问道:“老乔,你等得到那一天吗?”
“常在夜里走,难免不撞鬼啊。”老乔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啊?爸您说什么?”大浦没有听清,忙问。
“哦,没有什么。你们继续干,继续干。”
老乔说着,随手拿起了身旁的一个巨大的玻璃试管。
他把它举到眼前,端详着。
这些“家伙事儿”,这些看似晶莹剔透的“家伙事儿”,里面曾经装满白色的粉状物。
透明与洁白,这两种颜色的两样东西,在十年间给老乔打造了他的金钱王国、财富王国。他感谢这些东西,他深知从此以后,他就要告别这些东西了。在五十来岁的年纪,迈入一个新的人生,他要将自己洗白,洗得像这个试管瓶一样的透明,洗得像他曾经装过的东西那样的——洁白。
但同时,他的心里另一个声音又开始提问:“你透明的了吗?你洁白的了吗?”
“是啊。”他心里想到,“我这辈子是休想让自己真的变白了,再怎么‘洗’,也白不了。”
这些透明的和白色的东西,却也是世上最肮脏、最黑暗的东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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