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难想借口,但事有轻重缓急,此事还是需尽快上报。
她取出弟子令牌,朝内注入法力,同时掐诀施法,令令牌当中涌现一股暗光,承载讯息,朝着真一元宗的方向掠去。
真一元宗的弟子令牌均由宗门的一道镇宗法器分化而出,类似子母关系,配合特定的法诀便能向其传讯。
如今相隔甚远,少蘅一时半会也无法赶回,只能先以此相传。
她靠在樟树上,闭目暂歇,等待【青帝】将先前的损耗补足。
“连斩三个四境魔修,如今剑丸中的力量只余下三成左右,原本此招能同六境硬撼,如今大致只能支撑片刻。我在云锦城中大闹一场,那城主以及背后的始魔天宗长老未必没有复现的术法,若查出线索,届时他们必是想要将我除之而后快。”
约过三十余息,她气血补足,双眸睁开,光辉重蕴。
臂上缠着的白龙冒出头来,不由担心道:“我们捅了篓子,还把那炼人丹的大鼎都带走了,那始魔天宗怕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还是赶紧逃吧。”
“我驮着你,全力遁行,大致要一天左右才能返回真一元宗。还是说你咬咬牙,一直用燃血遁?”
少蘅叹了口气,答道:“那些散修都借你为标志,认出了我的身份。那么若是魔修真能寻到我的下落,想要顺势知道我出身何宗,必简单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难道会不截杀我?若真是如此,怕是已经设伏,有心算无心,最怕的是我们自投罗网。”
“啊?”
到底是条小龙,敖川伸爪挠了挠头,恹恹地垂下脑袋,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呀?”
少蘅伸手揉了揉小龙头,答道:“且走且看。”
“我已经用令牌向着宗门去信,魔宗炼制人丹一事,事关重大,真一元宗必不可能放任,而我又是一宗道子,不管出于何种考量,宗门都该立刻反应,派出增援。只是到底是魔修截杀来得快,还是我宗来援更快,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全力回赶,反倒容易落入魔修提前布置的陷阱,只能缓缓图谋。”
时机宝贵,但忙中出错,只会让抓住的时机变成刺向心口的利刃。
一直催动燃血遁固然爽快,但这魔道秘术,万一魔修真有拦截和克制之法呢?
少蘅吐出口浊气,而敖川此刻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又开口问道:“那三个魔修都被我们斩杀,储物法器也被缴获,我从那女魔修身上缴获了十三粒人丹,这要怎么处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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