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廓被某种湿润的物体扫过,脖颈上因突然的刺激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
她的双手依然交叠在他的背后,那么现在有一个问题。
她是用什么东西触碰他的耳朵的?
令人联想起软体动物般的触感再次袭击而来,绕过耳垂,然后是再一遍重复。
“耳朵。”
不能重复说自己说过的单词,应该终止游戏了。
但是雪花点已经淹没了眼前的整个世界,脑髓在一阵阵钝痛,事物抽象成古怪的形体。
“耳朵。”
他跟读一遍林绥草的话,轻轻捏住她晶莹剔透的耳垂。
很快,那里就像是充血一样变得红润而滚烫。
似乎是为了报复,祝余的耳垂上传来尖锐的刺痛,被包裹进一个潮湿而温暖的空间,一会儿后才被吐出。
“头发。”
这次她连祝余的头发都没有触碰,只是催促般地又念一遍,“头发。”
“头发。”
他绕到背后的手很顺利地就再次插进亮泽柔软的黑发里,向上抚摸。
到达头顶的位置后,林绥草左右转动着脑袋,不停地蹭着掌心的位置。
“头发、头发、头发、头发头发头顶摸头摸头摸头还要……”
她的脸上已经失去了冷淡的表情,双眼如同失去焦点般一片茫然,像是坏掉的复读机一样念着没有逻辑的单词。
理性在逐渐融化的不止是祝余。
已经不是“说出他人的身体部位,触摸并夸赞”的游戏,而是变成祝余听从林绥草的支配去抚摸她的头发的游戏。
她果然很喜欢被抚摸脑袋。
理应踩下刹车的他,现在也像是喝了很浓很烈的酒,意识逐渐掉入黑暗的漩涡,被搅拌成浑浊而无色的一团杂物。
身体就像是被培养出条件反射一般,听着那个声音的指引,去追寻能让自己感到舒适的事。
祝余说:“牙齿。”
因为他本能地觉得自己刚刚又被咬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又,但是业已混沌一片的大脑深处依然升起一股怒火。
咬人的凶手顺从地张开嘴,露出洁白而整齐的贝齿。
先用食指强硬地撬开嘴唇的封锁,再一颗颗地摩挲过去。
上面十四颗,下面十四颗,没有长智齿。
敲击着牙冠,逐渐描摹出凶器的形状,达到可以取证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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