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不疑能清晰捕捉到那支箭矢裹挟的恐怖气势和凛冽杀意,他心知元照绝非虚言恫吓,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几番变幻如同打翻了染缸,终是咬碎了后槽牙,悻悻说道:
“哼,今日看在元大师的面子上,我便不与你计较!”
说罢,他狠狠一甩衣袖,袖风带起几分狼狈,悻悻然踱回坐席。
坐席上的蒋不悔与蒋玉璋,只觉这位兄长(父亲)的行径,实在是丢尽了天龙山庄的脸面,两人不约而同地蹙起眉头,眼底全是不满。
可蒋不疑刚落座,便将一腔怒火尽数撒向蒋玉璋,他猛地一拍桌案,指着女儿的鼻子,厉声斥责:
“你这丫头,怎的如此不中用!若是你能早日突破到一品境界,不就能替为父夺下那渊极剑?你瞧瞧旁人,再瞧瞧你!若非有你祖母撑腰,你凭什么坐上天龙山庄少主的位子!”
蒋玉璋抬眸,眸光冷冽如寒潭,寸步不让地回怼:“元大师不到三十岁,便已臻至宗师之境,父亲你为何做不到?照你这般说辞,这天龙山庄庄主之位,怕是也不该由你来坐!”
“你……你这逆女!竟敢如此顶撞为父!”蒋不疑气得双目圆睁,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恼羞成怒之下,扬手便要朝蒋玉璋扇去,手掌带起的劲风刮得人面颊微疼。
他本就嫉妒元照年纪轻轻便登顶绝顶之境,此刻被女儿一语道破心事,更是难堪到了极点,胸中怒火几乎要将理智焚烧殆尽。
然而蒋玉璋却挺直了脊背,下颌微抬,眼神倔强如寒崖青松,非但没有半分退缩,反而迎着他的目光望去,眼底满是倔强与不甘。
这两年来,父女二人早已形同水火。
蒋不疑想撤去蒋玉璋的少主之位,换上自己属意的人选,但蒋玉璋背后有他母亲和祖父撑腰,他又无可奈何。
也因为有底气,两人但凡争执,蒋玉璋从来都是这般不肯低头的模样。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蒋不悔厉声喝止:“大哥!你要做什么?你敢动玉璋一根手指试试!她是母亲亲定的少庄主,更是祖父亲口认可的继承人,你若敢伤她,我即刻便去禀明母亲与祖父!”
“你……你们!”蒋不疑被堵得哑口无言,气得吹胡子瞪眼,双手攥成拳头,指节泛白,却又无可奈何。
他恨恨地瞪着蒋不悔,声音都在发颤,“不悔,我可是你的亲哥哥!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帮着这丫头对付我!”
蒋不悔几乎要翻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啐道:“玉璋也是我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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