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懒儿偷不得。
随着小太监依次把批阅好的奏疏搬出去。
赵峰也缓缓走了进来:“微臣参见陛下。”
“何事?”朱允熥喝了一大口茶,问道。
赵峰立刻应声回话道:“启禀陛下,是吏部尚书兼都察院左都御史詹徽一案,现已经彻查清楚。”
“如何?”朱允熥放下手中茶杯,抬眸看向赵峰道。
“回陛下的话,詹大人行事自然不似淮西勋贵那般莽撞、强取豪夺,但经查之后,也的确查出了「接收负担不起税赋的百姓手中献出的田地」、「隐藏名下田庄地产」、「挂靠牟利」……等等诸多不法之事,同时还查出他与朝中一些门生、下属之间,存在收受好处孝敬之事。”
“好在之前袁泰、卓敬二位大人提到过的「飞洒」……等一类行径恶劣的避税手段,詹大人倒是没有沾。”
“经过微臣这段时间的明察暗访,已经收集诸多人证物证,证据确凿无疑,各项往来数据,均已整理在册。”
“只是詹大人身居高位,要如何处置,还得请陛下的意思。”说罢,赵峰从自己怀中取出一本册子,踏前几步递放在龙书案上。
朱允熥随意看了一眼龙书案上的册子。
脸上也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或是惊讶的神情——这结果基本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詹徽要是真的干干净净,就不至于在那日早朝的时候迟迟没有发话,乃至到最后六部之中其他五部尚书全都站出来支持自己,他才在自己这个皇帝隐隐的威逼之下,说出违心之言了。
至于和门生、下属之间的来往。
那也肯定是无可避免的——他要维持他在朝中的威望、影响力,就得和许多人勾勾搭搭,牵连在一起。
没有丧心病狂到把手段加诸在普通百姓身上,也算是他还有底线了。
朱允熥沉吟了片刻。
并没有立刻去翻那本册子,而是冷声道:“他既已经入了诏狱,且查出了诸多罪证,那就不是吏部尚书,也不是什么督察员左都御史了。”
相比于一些为了自己利益连底线都没有了的人,詹徽固然算不得最恶劣的。
但他存了阻碍朱允熥政策实施下去的心思……
这便已经是罪无可恕。
拿他出来收拾了,也算是杀鸡儆猴,给自上而下的朱棣朝中官员的一记警钟。
“是!陛下恕罪,是微臣失言了。”赵峰立刻请罪道,心里也大概明了——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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