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咱们可担待不起。”
焦虑像田埂边的野草,悄悄滋生。
消息通过各府隐秘的渠道,一点点汇集到秦夜这里。
他坐在书房,听着马公公低声禀报各处庄子初期的情形,面上平静,心里也悬着一根线。
他知道,系统给的东西,未必立竿见影,农业的事情,急不来。
但等待的滋味,确实熬人。
“告诉各处,稍安勿躁,依常法照料便是,该浇水浇水,该除草除草,不必过度看顾,反倒惊了地气。”秦夜吩咐道。
“是。”马公公应下,转身去传话。
话是传下去了,但庄头们悬着的心,哪能轻易放下。
又过了三五日。
这天清晨,南苑皇庄那位被太后叮嘱过的庄头,照例天不亮就来到那几块水田边。
晨雾像薄纱一样笼在水面上,秧畦里静悄悄的。
他蹲下身,眯着眼仔细看。
忽然,他身子一僵,几乎把脸贴到泥水上。
只见那平整的泥面上,不知何时,冒出了一层极细极密的、针尖般的嫩绿!
不是一点点,是一大片!
密密麻麻,顶着清澈的泥水,向着微亮的天光,挺立着。
那绿,鲜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在灰褐的泥背景上,格外醒目。
庄头揉了揉眼睛,又看。
没错,是芽!是新稻种的芽!出来了!
他猛地站起身,因为蹲得太久,眼前黑了一下,晃了晃才站稳。
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一股热流从脚底板直冲上天灵盖。
他咧开嘴,想笑,又赶紧捂住,四下张望。
雾霭蒙蒙,田野空旷,只有早起的鸟儿在远处鸣叫。
他深吸了几口带着凉意和泥土腥气的空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嘴角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蹲回去,又细细看了一遍那些嫩芽。
长得可真齐整!比旁边畦里早两天种下的普通稻种,出芽似乎还要快些,而且看着更壮实。
庄头心里有了底,不敢多停留,像往常一样背着手,慢悠悠地离开田边,只是脚步比往日轻快了许多。
回到庄子里,他关起门,找来那两位老把式,压低声音,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喜色。
“出了!芽出得又齐又好!”
两位老把式闻言,也是精神一振。
“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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