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
她想的是,如能在两者之间寻到一个平衡点,不至于朝野震荡,安稳度过。
或许后面的事情,都能改写。
接下来几日,汴京关于秋闱主考的议论愈演愈烈。
各种猜测,小道消息在世子聚集的茶楼酒肆间流传。
有说必是章相门生,有说官家或许会启用老成学士以示公允,更有人私下传言,官家可能钦点范纯仁或苏辙这等旧党中坚挂名总领,以安士林之心。
当然,这更像是某些人一厢情愿的期盼。
裴府内,裴之逸闭门苦读,心无旁骛。
裴之砚抽空与他深谈了一次,将其中利害与分寸细细剖析。
裴之逸听得神色肃然,更加明白了此次科考不仅关乎前程,更需处处留心。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裴府设了家宴。
圆月当空,桂子飘香,总算有些劫波渡尽后的团圆喜庆。
陆逢时身子重,只略坐了坐,便由春祺扶着回房休息。
宴散后,裴之砚独自在书房坐了许久。
窗外月华如水,他却无半点赏月的闲情。
张纶案虽了,但秋闱在即,西北边情依旧不稳,朝中暗流从未停歇。
章惇的暂时退让,更像是猛兽捕食前的匍匐。
他必须利用这短暂的平静期,将军务整改的条陈进一步落实。
同时,为可能到来的新风波,做更周全的准备。
他提笔写下几行字,是给李格非的私信,感谢他在此案中的鼎力相助,并委婉提醒西北局势复杂,万事需倍加小心。
另有一封给蒙思。
让他密切关注汴京与陕西之间的人员异动。
信刚封好,承德在门外低声道:“家主,宫中有赏赐下来,说是官家念及夫人孕期辛劳,特赐中秋节礼。”
裴之砚微微一怔,随即起身:“我这就去接旨。”
赏赐不算特别丰厚,是些精致的宫饼、时鲜瓜果、以及两匹柔软的宫缎,
在张纶案刚刚尘埃落定,秋闱主考悬而未决的当口,官家单独赏赐裴府,其中蕴含的意味耐人寻味。
裴之砚恭敬谢恩,送走内侍。
回到房中,陆逢时还未睡,正就着灯看一本育儿的古籍。
“官家赏了东西来。”
裴之砚将礼单给她看。
陆逢时浏览一遍,轻轻放下,眸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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