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偶尔能听见几声压抑的咳嗽声。
内科的钱振华和刘正宏主任早就接到了通知,站在护士站那儿候着。
见到陈院长领着人来了,赶紧迎上来。
“魏老,赵老,辛苦辛苦。”
寒暄了两句,刘正宏的脸色却没怎么舒展开,眉头中间有个川字纹。
“刚好几位专家都在,我们这儿有个病人,实在是没办法了。”
“正想请几位给掌掌眼。”
陈院长看了周逸尘一眼,见周逸尘微微点头,便说道:“那就去看看吧。”
一行人拐进了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
这是个单人间,也是平时说的干部病房,安静。
病床上躺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着挺壮实的一个骨架子,但这会儿整个人却像是被抽了筋似的,软塌塌地陷在被子里。
床边坐着个家属,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
“患者叫孙建业,五十三岁,是个老钳工。”
刘正宏拿起病历夹,开始讲解病情。
“这病怪得很。”
“起初就是觉得胳膊腿没劲儿,那是真没劲儿,拿个水杯都费劲。”
“这一拖就是半年,现在连翻身都困难。”
周逸尘站在人群后侧,目光却越过前面的人,落在了病人的手上。
那双手放在被面上,虽然没动,但能看出来这种静止是很勉强的。
指尖在微微震颤。
这种震颤很细碎,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做了什么检查?”赵教授是神经内科的专家,一听这话,职业敏感度立马就上来了。
刘正宏叹了口气,把几张检查单递了过去。
“能做的都做了。”
“肌电图显示确实有神经源性损伤,波幅降低。”
“上个月家属托关系,特意把人拉到省城去做了个CT。”
这年头,CT可是个稀罕物,做一次那得是全家半年的工资。
“结果呢?”赵教授翻着单子。
“脑子里干干净净,别说肿瘤了,连个梗塞灶都没有。”
“生化指标也查了一遍,血沉、类风湿因子、还有能查的几个酶谱,全都在正常范围内。”
这下子,病房里安静了。
对于医生来说,最怕的不是绝症,而是这种查无此病。
明明人就在那遭罪,各项指标却跟你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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