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像是有股热水袋捂着。”
“哎?这股热气往下走了……到膝盖了!”
孙建业猛地睁开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那种常年像是泡在冰水里的沉重感,竟然真的松动了。
这一幕,比刚才的理论推导更有冲击力。
这叫得气。
在场的都是行家,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知道这一手有多难。
很多老中医扎一辈子针,也未必能次次都让病人有这么明显的经气传导感。
周逸尘留了针,又扶着孙建业坐起来。
“还没完,光靠医生不行,您自个儿也得练。”
他教了孙建业一个极简单的动作。
盘腿坐着,双手要在吸气的时候上托,呼气的时候下按,配合腹式的呼吸。
“这叫导引。”
“您这横膈膜一动,胸腹腔的压力就跟着变。”
“这一压一松,就把淋巴液和静脉血给泵回去了。”
“这是纯物理疗法,比吃药还管用。”
孙建业笨拙地跟着做了一遍。
虽然动作不到位,但几个呼吸下来,苍白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丝红晕。
病房里静得只能听见孙建业粗重的呼吸声。
如果说刚才只是欣赏,那现在魏主任和赵教授看周逸尘的眼神,那是真的变了。
这哪是普通的进修医生啊。
这是一套成熟的、行之有效的、甚至可以说是颠覆性的诊疗体系。
周逸尘起针,把用过的棉球丢进弯盘里。
他擦了擦手,转过身,面对着两位京城来的顶级专家。
“魏老师,赵老师。”
“其实这只是我基于个人经验的一点尝试,算是野路子。”
“孙大叔这病,咱们现在说是痿症,是脾胃虚弱。”
“但在微观层面,这种感染后遗留的免疫紊乱到底是什么机制?”
“那几味中药下去,具体的药代动力学是怎么起作用的?”
“这才是关键。”
周逸尘顿了顿,语气诚恳。
“咱们地方医院,条件有限,只能看个大概,治个标。”
“想要真正揭开这一类不明原因神经肌肉病的面纱,还得靠更精密的免疫学检测,还有长期的生理参数监测。”
“这就需要像协和这样的大平台,用科学的数据来验证它,推广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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