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
坤夫赤着上身,上半身满是纹身和伤疤,嘴里叼着一根雪茄,把房间熏得乌烟瘴气的。
地上铺着一张完整的虎皮,墙上挂着镀金的AK,桌上摆着喝了一半的威士忌。
他面前,干瘦精明的男人低着头。
“十天了!阿赞!”坤夫踢翻脚边的矮凳,他喊的是面前男人的本名,
“你他妈跟我说,把活口放回去,是引蛇出洞!他老板肯定会带着钱来赎人赎货!”
“现在呢?十天了!屁的动静都没有!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吧!”
被称作阿赞的男人,是坤夫的军师。
面对坤夫的暴怒,他努力保持冷静:“将军,请息怒。”
“息怒?我他妈怎么息怒!”坤夫指着他的鼻子骂,
“老子损失了好几个兄弟,就为了抓他们,结果你让他回去报信?我看他就是死在路上了!你的计策,就是个笑话!”
阿赞摇了摇头:“将军,我不怕他死在路上。”
他眼神变得阴毒:“我怕的是,他没死,而且,消息已经传回去了。”
阿赞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小鹰的身影。
那是个硬汉,真正的硬汉。
他们用烧红的铁条烫,用竹签扎进指甲缝,甚至让营地里最会折磨人的家伙动手...
可那个男人,从头到尾,除了最开始的几声,再没吭过一声。
他只是恶狠狠盯着他们。
直到最后,他们都撬不开小鹰的嘴,阿赞才改变主意,让人给他喂了点水,丢在边境。
“一个宁死都不开口的硬骨头,他的背后,会不会有一群更硬的狼。”阿赞说,
“如果消息传回去了,那边迟迟没有动静,不一定是他们怕了,或者算了。”
“也有可能是他们在计划,在准备,在等时机。”
他想起小鹰的眼神,心底发毛。
那不是简单的恨,更像是...笃定?
笃定会有人来给他报仇?
这个念头让他这些天夜里总睡不踏实。
“将军,不怕叫的狗,就怕不咬人的狼,现在这种情况,警惕点没错。”
阿赞的话,让坤夫的怒火降了一些。
他虽然粗鲁,也不是傻子,能坐上头目的位置,靠的也不全是蛮力。
就在这时,门被踢开。
“警惕什么?”炸雷般的吼声打断两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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