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耀祖……你该死啊!”鲁枭咬牙切齿,却已无力回天:“镇府营的老卒们在战场上百战未死,如今却要葬送在你手中!”
他派去求援的人刚走不久,就算统军衙门立刻发兵也来不及救援了。
镇府营……完了。
李牧自始至终都未亲自冲杀,他手握血旗,如同定海神针冷静地观察着全局。
孙耀祖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直到此刻他才隐约明白,那些往日恭维他的话,和眼前这片由他愚蠢亲手铸就的修罗场,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
镇府营的士卒们拼命护着他。
但长宁军已经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个个都像是疯了一般,眼见这一幕,孙耀祖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什么军功,调转马头就想跑。
“参将大人,你要干什么……”一名浑身浴血的校尉拽住他的缰绳,厉声喝问道。
“滚开!”孙耀祖抡起马鞭抽了过去,浑身颤抖。
“你是主将,你要临阵脱逃吗?”校尉满脸不可置信。
“老子是王爷的舅子……性命尊贵,我不能死在这里!”孙耀祖喘着粗气,脸色苍白:“你带人挡住他们,我会在王爷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让你晋升……”
校尉听了这话,几乎要被气晕过去。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无耻的言论吗?
双方血战之时,主将竟然因为恐惧要先行逃走,抛弃这些为他拼命的士卒们!
“参将大人,你是弟兄们的精神支柱,你若留下,咱们还有一丝扭转战局的希望……”校尉强压着愤怒,就像是哄小孩一般劝告着,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哀求:
“可你若逃了,那便是兵败如山倒!士气一崩,咱们就全完了!”
但孙耀祖却似乎像是早已被吓破了胆。
他根本没有心思去听对方的话,眼见那校尉在马鞭下依然不松开抓着自己坐骑缰绳的手,情急之下,他竟然举剑刺了过去。
噗!
校尉始料未及,被一剑刺中了手臂,霎那间便被划开了一道狰狞伤口,血肉外翻!
他吃痛之下,如触电般松开手掌。
孙耀祖调转马头,一句话也未说,狠狠抽着马臀便向远方的大道逃去。
看着对方狼狈逃窜的背影,校尉好似连灵魂都被抽空了。
鲜血从他手臂上呈线状流淌了满地。
但他此时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痛楚,满脸皆是绝望,一屁股瘫坐在地惨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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